我顧不上她,連忙滿屋子找了一圈。可家裏除了她趙雪瑩,根本就看不見其他的身影。一番搜尋無果後,我又怔怔地打量了趙雪瑩一番,心裏不停揣測剛才那股刺痛與她的聯係。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定是剛才偷看日記的事引起了她的防備,於是她趁我剛才離開之際,去驗證了魔石是否丟失,所以才引得我遭受那一番刺痛之苦。
如果推斷成立,那麼魔石定在此間屋舍之中,可剛才我已經找遍了趙雪瑩的房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魔石的線索。莫非是在趙家的其它位置?但這樣的說辭也太牽強了,魔石可是魔界聖物,既然與它的靠近可以使我產生身體反應,那又豈能是幾堵牆的位置變化就能影響得了?於是我又不由得矛盾起來。
在趙家又徘徊了好長一陣,見始終得不來線索,加上離開牢房的時間也著實久了,於是我隻好離開了趙家。
關於那些消失的魔法,好像真的已經不再歸屬於我。我嚐試了很多次,都隻能局限在隱身現身之中。有時候,本當屬於你的東西,突然離你而去,那滋味,說舍得那是虛的。
不知不覺中,到了宣判的日子。盡管喬南幫我找的律師在法庭上費盡口舌,最終我還是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法庭上我尤其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法官身上,年紀比我要大一些,因為職業的緣故,使得她說話的聲音除了嚴肅就再也聽不出別的成分。
當那一錘敲定我的審判後,我被幾個警察押去了監獄,可能是覺得事情的發展與自己一開始所預料的差異甚大,於是心裏多少便有些不安。千算萬算,我哪知道自己的能力會變得如此虛弱,即便是自己變作另外一個模樣生活,也比現在坐實階下囚要好很多。早知道如此,當時在地下賭場贏的幾百萬拿去給梁家賠禮,說不定人家還會撤了對我的起訴呢。
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踏實,雖然自己還可以隱身,但真要進了監獄,這點法術又能起什麼作用呢?越獄?雖說輕而易舉,但自己可就永遠要頂著逃犯的帽子,那樣的生活是不是有點惶惶不可終日?
我正彷徨著,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刹,坐在我身邊的兩個警察連忙警覺起來。
我也有些意外,如果隻是突發性事件倒也沒什麼,但若是有人故意所為,那此刻前來營救我的人又會是誰呢?
喬南?與校園裏那般愣頭青耍威風他或許有膽量,但要劫囚車,你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關楓更犯不著為了我走這條路,不是嘉樂的學生,那這鳳凰城裏更不會有別人願做這事了。
說不定――,我正想著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就聽見車門被撬開了。緊接著,一顆煙霧彈扔了進來,然後視線裏就模糊不清了。有人很快將那兩名警察擊暈,而我,則被人用黑布套住腦袋,拉著拽著下了車。
後來我也被擊暈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漸漸有了意識。睜開雙眼的那一刹那,我猛地警覺起來,頭上的布罩已經去除了,但我卻動彈不了,因為手腳都被繩索給綁著。再看四周,竟然是一處牢房的模樣。見沒有人,我趕緊讓自己隱身起來,想當初自己撞車時會毫發無損,就是因為透明時的身體宛如虛影,同理繩索自然也就對虛影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