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槍拾到自己的手中,說起來這還是我頭一次接觸槍,沉甸甸的,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輕便。我又轉到那荷官的麵前,說實話,打自己剛進這間賭場時,這荷官就奪走了我的視線,二十五六的年紀,前凸後翹的,雖然沒有穿那種職業裝,但一身黑色搭配也頗顯誘惑迷人。
我的腦海裏很快出現了一些島國愛情動作片的畫麵,差不多的情節接二連三地浮現了出來。但就在我想要伸出罪惡之手的時候,心裏卻突然現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硬是拖曳著我沒有繼續下去。
唉,還是算了,超能力不是用來幹這種齷齪行為的。我自我勸慰道,於是本欲伸向她胸前的罪惡之手,在這種懸崖勒馬的意念下,轉而向那骰盅摸去。
換了點數,我連忙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眾人的眼光全部聚焦在骰盅被掀開的那一刹那,“天哪!又是大,贏了,贏了,這家夥好運氣!”,“不會吧,又是大,運氣一次就算了,連著三次運氣那是不是有詐?”很多人接著開始議論起來。
矮個子整個人都懵了,他反複地打量起我來,我則憋著笑問了句:“這下贏六百萬了,還要不要向六千萬博一次?”
這事矮個子可做不了主,他緊張地往花白胡子看了看,花白胡子走到我的身邊,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道:“年輕人,好運氣啊!”
“嗬嗬,算是吧,不過運氣不會總是在我這裏,所以我不想玩了,有這六百萬,我可是一輩子夠花了。對了,這六百萬的錢我在哪裏拿?”
“跟我來吧。”花白胡子想了一陣後說道。
說著他便轉身向不遠處的樓梯走去。我這才發現,這屋子裏竟然還有一層閣樓。
也不知道怎地,潛意識第一時間在告訴自己,這老家夥可沒有要把六百萬拿給我的意思。果不其然,我剛一走進閣樓上的房間,就被人給摁住了。
“給我搜!臭小子,膽夠肥嗬,敢在老子的地盤出老千?”花白胡子惡狠狠地咆哮著。
“你講不講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老千了?贏了錢,你們又不願出錢,這樣還怎麼讓別人信你們?”我毫不示弱地回駁道。
“臥槽,你敢這麼跟我說話?”花白胡子被我的不敬惹得火冒三丈,氣得直把手摸向腰間,不用說,他準是想要去掏槍,可槍這會兒在我身上呢,他自然什麼也沒有摸到,倒是搜我身的一個小子突然開了口,“大哥,這小子身上有槍!”
他把我身上的槍取了出來,亮在花白胡子麵前,花白胡子一怔,瞪大了眼睛盯向了槍。這槍是他的,自然也就覺得眼熟,更何況他自己身上的家夥什不翼而飛,於是這一刻就甭提有多驚訝了。
“王八蛋你敢偷老子的槍,看我不崩了你!”說著花白胡子一把接過槍,並且上了膛,眼瞅著就把槍對準了我的腦袋殼。
見機不妙我連忙再次讓時間靜止下來,但與此同時心裏又突然有了個主意,說起來我已經出來得夠久了,說不定派出所裏都已經發現了我的失蹤了。
於是我一口氣跑出了小樓,屋外仍舊是一片漆黑,並且比來時更加更冷了些。好在自己還會瞬時間轉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我就又回到了那間空蕩蕩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