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附近有兩三個警察在蹲守,我微笑著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了賓館。雖說外麵有警察,但賓館的生意並沒有受影響,來來往往的顧客絡繹不絕。
我一眼便看見了正坐在一樓大廳沙發上愁雲密布的喬南,但此時我也沒法去跟他打招呼,隻好先回自己的房間再說。
開了門,剛在床上躺下沒多久,就聽見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又是警察的身影,他們迅速地闖了進來。原來他們就在隔壁房間,一聽到開門聲,料定是我回來了,這正在實施抓捕呢。
至於結果,幾個警察搜尋了半天也不見我的身影,而搞笑的是,我其實正在床上躺著,隻不過他們的肉眼看不見罷了。
其實我也知道,單靠這隱身的技能我就能在這世界上無法無天,任何犯罪我都可以實施得神不知鬼不覺,就像現在,明明我離他們隻有咫尺的距離,而他們卻逮不住我。可我並不想這樣,活著總該有些追求,墮落的本身就是犯罪,何必褻瀆了存活著的靈魂。
警察們沒過一會兒便走了,我才無聊賴地躺在床上,腦袋裏一片空白。感覺自己的處境又回到了之前,再也不能以真麵目露麵,隻能靠隱身或者變臉過活了。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麼,對,那個神奇的玻璃瓶,青城不是說過,那裏麵的聖水藥效神奇嗎?何不讓梁軍用用,說不定可以起死回生呢!
於是我急忙翻身摸出那瓶玻璃聖水,在手中掂了掂,事不宜遲,得趕緊,萬一屍體被火化,那就回天乏術了。
我直接去了醫院,所幸很快便在太平間裏找到了梁軍。不過梁軍的家人也在,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正哭得死去活來,而一旁與其年齡相仿的男人則像被抽離了魂魄一般,正六神無主的發著呆。
我悄悄走到梁軍的身邊,趁其父母不備,急忙掀開那層白布,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聖水往他那發白的嘴裏灌了一些。
做完這些,我緊張地後退了一步,視線一刻也不曾離開地盯著梁軍。雖說聖水的藥效特別神奇,但青城也說了,不是每個人喝了聖水都能夠相安無事,像我這樣能夠存活下去的概率其實很小。真怕梁軍喝了聖水也隻是換了一種死法。
突然,梁軍的腿動了一下,我心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起先梁軍父女還沒有意識到,但他接下來連著蹬了幾次腳可著實把這對中年夫妻給嚇到了,但更多的應該是驚喜吧,隻見他媽媽一抹眼淚,連忙撲到他的身邊,不停地喚著“小軍,小軍……”,而梁爸也從呆滯中醒了過來,極速飛奔地找醫生去了。
我則一直在祈禱著,希望梁軍能睜開眼睛。後來醫生來了,把梁軍又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很快便趕來了許多梁家的親人,一個個都圍著梁父梁母問個不停。那些關於驚愕,喜悅與期待的話,也就不時地在空氣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