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給門外的人開門,但也因此惹來了警察。敲門聲變得更加急促了,不時地會聽見警察的說話聲,“屋裏有人嗎?我們是派出所的。”
門“吱”的一聲開了,屋外果真距離了一堆人,除去兩名身穿製服的片警,其餘都是這棟樓裏的住戶,正一個個伸長著腦袋往這邊看著。
“你好,我們是區派出所的,有人報警說――”一個片警正要開口說明來意,卻被劉玲突然打斷了。
“警察同誌,我剛才隻是和我男朋友在嬉戲打鬧,沒有什麼事情,對不起啊,各位,打擾到你們了。”她彬彬有禮地說著,兩名警察不約而同地朝屋內的我看了一眼,又把視線挪回到劉玲的身上,“真的沒有事嗎?”
“當然,我都住這裏多少年了,街坊鄰裏的都認識,我真沒事。”劉玲又歉意滿滿地向大家說道。這倒不假,這裏的人幾乎都認識她,點頭搖頭了一陣後,有些人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就開始散場而去了。
不一會兒警察也走了,留下的幾個鄰居熱心地詢問了幾句後最終都各自回了家。門外一下子安靜起來,劉玲關上門,像一個卑躬待命的丫鬟一樣站到了我的麵前。
這一切當然都出自於我的超能力,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我喚醒了她,並且抹除了她關於我的所有的記憶,又強行灌輸了一些似虛非假的信息在她的腦海之中。
空氣變得格外沉寂,思來想去,我不禁覺得一絲悲哀。雖然現在的劉玲可以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任何事情,可那終究不是她。
我從沙發上坐起了身,並且又把除了我之外所有的記憶都還給了她,然後就匆匆摔門而去。我一路奔跑,嘶吼在夜空裏沉浮不斷。偶爾有人詫異好奇地向我投望,都被我用超能力強製昏睡過去。
然而當我用同樣的手法對迎麵而來的一個女人催眠時,我的手卻冷不丁定在了半空,不是因為受到其它魔力的控製,而是這個女人竟然是任思雨。我這才想起任思雨也住在這個小區,可能最近煩心事太多,竟然把這事給忘卻了。但眼下的她,是完全不認識我的。輪回把一切都錯亂了,要按之前的發展來說,她可是我在這裏遇見的第一個女人呢。
因為手上的力量被收住,手懸在了半空,她並沒有受到影響,但也因此誤以為我要打她,於是她嚇得趕緊後退了兩步,“你――你想幹什麼?”
“啊,哦,沒沒沒幹什麼!”我緊張地收回了手,不安地對她笑了笑。
“神經病。”她白了我一眼,接著便繼續往前走去。我連忙追了上去,“我認識你。”
她一怔,“你說什麼?你認識我?”,說著她又仔細打量了我一番,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可不認識你。”
“可,我真的認識你。”
她惱了,猛地停駐了腳步,“你是不是有病啊?都說了不認識你了。你小小年紀還是個學生吧?不好好讀書,學人家泡妞?老娘可對你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