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剛才我的心間有些異樣的光芒在綻放,不完全是激動,也不純粹是優越感。感覺救她是件義不容辭的事情,像肩負的使命一樣,我冷不丁想暗自發笑,莫非老天給我這身本領是想讓我扶弱懲惡,做一個行俠仗義的人?
我正陶醉著,身邊小女孩的一聲哭泣把我從思緒中拽了回來。
“媽媽。”小女孩流著眼淚輕聲往尤物離去的方向喚了一下,我這才發現尤物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沒有追過去,隻是低頭看了眼手中緊握著的信封,幾滴晶瑩的淚珠情不自禁地滴落在有些折痕的信封上。
我急步追到小區門外,期盼著還能趕上尤物的步伐。我並沒有失望,她就在小區門口站著,以淚洗麵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痛不已。大約過了兩三分鍾,她四處張望了一眼,目光鎖定一家報亭之後,便匆匆跑了過去。
她撥了兩次電話,但第一次沒有接通,估計是給前夫張順去的。第二通倒是有人接了,但對方說話的口氣極其惡劣,“不是告訴你不要再聯係我了嗎?……有沒有搞錯,他惹的事你找我幹嘛?我很忙,就這樣吧,別再找我了!”電話被無情地掛斷了,尤物再一次失聲痛哭起來,這一幕惹得報亭的老板有些無措。“姑娘,你怎麼了?”尤物沒有回答,匆匆付了錢就轉身跑了出去。
原來她還有另外一處住處,相比之下,簡直有著天壤之別。那是一座別墅,氣派輝煌,每一個角落都彰顯著富貴的氣息。看到這些,我不禁有些不解,能住在這種別墅的人,會被金錢所羈絆住雙腳?
尤物上了樓,走進一間闊大的臥室,虛脫般地倒在柔軟的床上,兩眼沒有一絲神色地凝望著天花板。許久許久,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我走出臥室,四處打量著這棟別墅的裝飾與布置,應該走的是歐美風格,大氣卻不乏溫馨。突然,我的視線被客廳桌子上的一隻煙灰缸所吸引,雖說現在女性抽煙的現象屢見不鮮,但我還是把它聯係到了男人身上。重新思索起已知的信息,尤物離婚過,前夫是一個名叫張順的落魄之徒,但之前所見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並不落魄,相反還顯得彙聚了一身成功男人的魅力,莫非?想到這,我急忙又把視線在整棟別墅裏上上下下搜尋了一遍,果不其然,屋子裏還有其它地方彌漫著男人的氣息,比如鞋櫃上擺著的一雙男士拖鞋,比如衣架上掛著的一件男士中山外套……
突然,臥室裏傳來一陣聲響,我警覺地快步走了回去。沒想到尤物正從床櫃抽屜裏拿出了一瓶藥丸,我來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搶下。瓶子掉到了地上,尤物皺了下眉頭,彎身想去撿,我又猛地推了她一下,她被推倒在床上,一臉驚慌的樣子。
我憋不住了,終於開了口。“你這是何苦呢?丟了性命,你女兒怎麼辦?”
尤物“啊”地一聲,嚇得趕緊蹲到了牆角,“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