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又有一輛車駛了過來,看樣子是尤物先前電話請求的救援,不過又並不像道路援助,因為來人一下車,那尤物就鑽進了他的懷裏,而且還放聲哭了起來。再後來,他們報了警,不久警車便來了,設了路障,勘察了現場,而這一切發生的過程裏,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一個全裸的我的存在。
看到一輛車裏擺著幾件衣服,我索性便穿到了自己的身上,你還別說,大小特別合身,就好像是給我量身定做的一樣。
尤物跟著警察走了,她的男人也跟著一起,我因為暫時沒有去處的緣故,索性也在車裏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一路上尤物都在嚶嚶作泣,也不奇怪,遇上這種事,誰還能鎮定自若?何況還是個女人家。她男人沒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撫摸著她的背,一副關心安慰的模樣。
我想告訴她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她並沒有受到侵犯,可我又不敢張口,雖然他們看不見我的身體,但之前的經曆還是證明了,我所說的聲音是可以傳到別人的耳朵裏的。我要是真開了口,估計連車裏的兩個警察也要嚇得屁滾尿流。
警察調取了事發地的路麵監控,雖然畫麵不算清晰,但還是完整地記錄了事件的全部過程。他們在了解經過的時候,我也好奇個湊了過去,結果情況與我所料想的一致,畫麵裏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警察們一個個麵麵相覷,根本無法解釋兩個匪徒受製的緣由。至於後來的發生,我已經沒有任何興趣再去關注,本來嘛,事情就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我找了個公園走了進去,時間估計得有夜裏十點多了,公園裏人不多,偶爾能看到幾對月下偷腥的男女,我都避得遠遠的。說來也真是自慚形穢,長這麼大了,我連女人的手也沒有牽過,跟同齡人相比,自己就像脫節了一般。
我努力回想自己出事前的記憶,可仍然是一片空白。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或許這就是命中的定數,隻是難免會有些感歎,沒想到世間還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若不是這事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恐怕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
饑餓感又悄悄爬上了身,我摸著肚子心裏直覺得難受,真是一分錢都能憋倒英雄漢,我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竟然啥也沒有。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裏變得異常激動起來,沒錯!我現在這麼不同尋常,錢對於我來說完全就是廢紙,幾乎可以說世間萬物都能為我所用。這樣想著,我差點尖叫了起來!真是因禍得福呀!
突然身旁有些聲響,我定睛望去,是一男一女在鬼鬼祟祟地小聲說著話。
“阿勇,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事要是被我爸知道了,我可就沒有活路了,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麼,咱們馬上就要畢業了,再說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班級裏很多戀愛的同學,都做過這事了,我是愛你的呀,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可,可我還是怕。”
我看得啞口無言,原來是還在學校讀書的兩個學生在這裏偷嚐禁果。
“別怕,可能開始有點疼,但一會就過去了。”男的有些獸性大發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兩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女孩還是有些猶豫,推推攘攘了好半天才鬆了口:“那你,帶那個了嗎?我可,我可不想……”我正納悶著她口中所指何物,但很快男孩的動作就給了我答案,原來是套套。隻見他一臉壞笑地說道:“放心!早就準備好了。”
老實說,我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眼下這一幕卻把我看得十分窩火。於是,趁男孩脫上衣的功夫,我連忙將那套套藏了起來。
做完這事,我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向別處走去,可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啪”在身後響起,我扭頭望去,隻見那個叫作阿勇的男孩捂著臉,正一臉委屈又迷惑的樣子,而女孩則又哭又氣,指著阿勇的鼻梁不時地說著埋怨指責的話。我心頭有些異樣的情緒,這指定和那隻套套有關,君子自古有成人之美,而我卻因為那點卑微的心理而壞了別人的好事,算了,全當是替那女孩父母做了件好事吧,畢竟還是學生,說不定那女孩日後還會慶幸今日的這種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