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黑暗籠罩下都市開始變得燈火輝煌。
這裏是離火車站較近的一個小巷,零星的幾處燈火,給黑夜增加了一絲恐怖的味道。
小巷深處,六個大漢正對著一個倒地的人拳打腳踢。
那個人名叫張連河,今天早上,家裏來電話,母親病危住院,急需用錢。於是他匆匆領了工資,準備連夜坐火車回家。
因為心急他抄了近路,沒想到在這處小巷被截住。
以他的身手,對付七八個大漢完全沒有問題。
事實上,不到一會,他就將來的八個人放倒。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緊接著又來了六個身穿統一製服的大漢。
交手之後,張連河就慌了,這些都是練家子。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一個就能和他打平手。果不其然,堅持了幾分鍾之後,他就被打趴下了。
先前被他打倒的一個胖子捂著自己發紫的臉,惡狠狠地叫到:“給我往死裏打,順便把他的包搶了,讓他知道得罪少爺的下場。”
身上的拳腳如雨點般落下,很痛!但是,張連河沒有發出一聲痛叫,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抓住懷中的包,他不能放手,因為這是他母親的救命錢。
“你小子倒是硬氣,先前差點吃了虧,還好少爺運籌帷幄,讓家裏的保安隊跟了過來。”胖子想到之前被他打倒的恥辱,臉上一橫,一把搶住他的包,“再硬氣有什麼用,你不過就是一個農民工,卑微下賤的玩意,敢惹少爺,就是你的死路。”
張連河心中怒火滔天,什麼叫惹了他家少爺,他不過是一次無意中教訓了一個調戲少女的色狼罷了。
那胖子使勁了幾次,那包依舊紋絲不動,正當他正準備使勁的時候,張連河故意一送,胖子手一滑,一下子向後麵倒去,滑稽相盡出。
“哈哈哈!”張連河仰天長嘯,“我是農民工怎麼了,我用自己的雙手賺正當錢,行的端坐得正,對得起自己良心,不像你們這群欺男霸女的狗東西,隻知道欺軟怕硬,仗勢欺人,你們才是真正卑微下賤的玩意。”
胖子惱羞成怒,招呼人拿來一根鐵棒,“好好好,今天我就讓你明白,誰是下賤貨。”
他扯住包,大喝一聲:“放手。”說完,一鐵棒朝張連河頭上揮去。
“咚——”的一聲響,鐵棒和人腦殼撞擊的聲音,聽得讓人生疼。
張連河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頭上劇痛傳來。他好累,好想就這樣暈過去,逃避一切。但是,母親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中,如果就這樣放手,母親的病怎麼辦,沒有這些救命錢,她還能挺過去嗎?
自己當初輟學出來打工,不就是為了給母親攢錢治病嗎?
不放手!絕對不能放!
胖子不甘心,“你是什麼玩意?看爺治不了你!”再大喝一聲:“放手”朝著張連河的頭上又是一棒。
張連河手上的力氣小了幾分,但是臉上更加堅毅了,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朝著胖子臉上吐了一灘口水,用嘶啞的聲音嘲笑道:“孬種!”
胖子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跟著少爺混的時候,其他人何時不是對他恭恭敬敬,以前也遇到幾個愣頭青,哪個不是被嚇一下就屁滾尿流,但是,麵對張連河,他覺得自己的“威嚴”不值一提。
“敬酒不吃吃罰酒。”胖子的鐵棍如雨點般落下。
旁邊的小弟都看不下去了,過來攔住,“龐哥,住手吧,再打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