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常笑輕笑一聲，神色卻是無比凝重，借著鬼眼瞳術，他能隱約看到黑柱中有道身影，但是因為怨氣的阻擋，所以看不清麵容，隻能隱約看到對方個頭很大，比他在動物園裏見到的大象還要大。
“原來如此，你來這做什麼？”
“我來是想搞清楚一件事！”
“什麼事？”
常笑一步踏出，滅魂劍直指黑柱冷聲道：“你到底是鬼還是什麼？”
“你既然能發現我的存在，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嗎？”對方反問道。
“能猜到，隻是像你這麼大塊頭的鬼還是頭一次見。”
“鬼？你以為我是鬼？哈哈哈哈……”對方忽然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好像的笑話一樣。
常笑不由一愣問道：“怎麼？難道你不是？”
“唔，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能夠發現我的人類，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就今天好活了！”
常笑臉色一沉，對方這是不打算讓他離開了，索性順著對方的話回道：“既然這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也不能說我不是鬼，也不能說是，說我是鬼也可以，說不是也沒錯，至於是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對方說話的同時，怨氣黑柱忽然從中間緩緩分開，一道身影從黑柱中飛出，停在常笑與黑柱之間。
“這…這是？怎麼可能！”沒有怨氣的阻擋，常笑一眼就看清對方的麵容，也正因為如此，常笑頭一次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見半空中的那道身影身體構造方麵與正常的人類一樣，但是腦袋與四肢的比例卻相差懸殊，正常情況下人體的腦袋與身體都存在一定的比例，這種比例被成為黃金分割。
隻有在患上某些疾病時才會導致腦袋或者身體其他組織出現變大變小的情況，而半空中的那道身影就是這樣的情況，腦袋和樣貌都與正常人差不多，大約二十多歲，模樣清秀中帶著幾分憨厚，而身子卻比正常人大上數十倍。
最讓常笑感到驚悚的是對方的身體表麵不是皮膚，而是一張張臉，有男有女，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粗略數去都有上百張，每張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怎麼？很驚訝？”對方再次開口，對於常笑的震驚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可常笑卻是汗毛乍起，腳底直冒冷氣，剛才對方開口的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那一張張臉上的嘴巴竟然也跟著動了。
看到這一幕，常笑終於明白為何對方的聲音如此怪異，合著這些臉不是像紋身一樣的裝飾，而是真真實實的臉，也是對方身體的一部分，上百張嘴同時開口，不奇怪就怪了。
“的確有些沒想到，我很好奇，你怎麼會是這副樣子？”常笑很快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又接著問了一句：“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你可以叫我王風，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戾嬰，至於我為什麼會是這副樣子！”戾嬰自我介紹一番後指著身上的那些臉道：“因為我身上的每張臉曾經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著各自的家庭，卻慘遭橫禍被人害死，連投胎轉世都不行，為了報仇，所以和我融為一體，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
慘遭橫禍？常笑目光一緊，龍戰的話猶在耳邊，他試探著問道：“你們是三十年前葬身礦難的那群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