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裏,她感受到的是無窮。
不是他本身的力量,而是他的力量的延伸。
所以她才會連續三次攻向高哲,隻希望在力量沒有延伸之前毀掉他。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隻是在一瞬間,就把力量提高到了某個極限。
她所預想之外的一個極限。
在攻擊中,毀滅女神甚至沒有考慮防禦,她不懼怕毀滅,她可以用信仰的力量重生,隻要有信徒的存在,她就可以永恒的存在。
哪怕這隻是一個由遠處的思想所控製的一個鏡像。
但這個鏡像的力量已經和她本體的力量相仿。
她是在高哲發出叛神咒時發現高哲的可怕的。
她知道高哲所發出的不是離神咒,那種可怕的魔咒絕不是以一個凡人的身份就可以釋放出來的。
那種繁複的魔咒所施放時不僅僅是需要力量,更需要某種身份的認證。
那樣的魔咒已不是簡單的咒語,而是活生生的,有選擇性的力量。
它不會選擇凡人。
但她卻知道眼前這個凡人一定已經常握了這個魔咒的所有技巧,所以他才能量力而行的發出叛神咒,那是低級的離神咒,但對神同樣有效。
就在那一瞬間,她感到了恐懼。
神竟然會恐懼?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然後她終於想到了這個對手的真正身份。
洛格爾曼,隻有這個傳說中的變態法師才會掌握這樣的技巧。
在她震驚之時,拉特夫已經看出了她的弱處。
隻一劍,就融盡了她的本體,攜走了她本體的力量。
她聽到了拉特夫和高哲的對話。
她感到不寒而栗,這兩個家夥竟在要完全的封印她的本體的力量和近百萬年所獲得的信仰之體。
她當然不甘就手屈服,那本就不是她的性格,她所代表的隻有毀滅,如果毀滅不了別人,就幹脆毀滅自己。
百萬年前,她已經毀滅了精靈的主城,並讓它沉入到幽深的地下。
百萬年後,難道如此偉大的她就要毀滅在自己親手創造的毀滅之城中?
她怎麼會甘心!!!!
她利用四個年老的卓爾對高哲發起突襲。
然而,她隻是殺了六個無關緊要的女精靈。
她認為這六個女性情靈是無關緊要的。
但在六個女精靈死後,她忽然發現,另一個可怕的事情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就是自然之龍塞卡特恩的出現。
一瞬間,她忽然發現她的三個宿敵竟然都自輪回中來到她的麵前。
她沒有退路,她已經激怒了他們,她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要麼是她付出代價,要麼是她的宿敵付出代價。
她的三個宿敵的力量並不完全,她認為她還有機會,而且是很大的機會。
所以她不停的攻擊,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的攻擊。
打倒他們。
然而,她沒有想到反擊會來的這麼快,這麼淩厲。
她已經感覺到身體的某種正在斷裂,而斷裂的餘勢正在將這具信仰之體震成粉未。
直到從空中墜落下來,她也沒有弄清楚那個她所知道的身體虛弱的,隻能依靠魔法生存的洛格爾曼怎麼會發出這樣比雷霆還要猛烈的攻勢來?
那種攻勢絕不是隻是依靠一條幽靈龍就可以釋放出來的攻勢,那是一種源於心靈的攻勢。
但無論這是什麼樣的攻勢,毀滅女神知道,這還不是她要倒下的時候。
她的身下是成千上萬的信徒,墜落中,她的長尾驟卷,帶起一陣旋風,立刻有近千名卓爾被投入火焰之中。
火焰一盛,毀滅女神的身體奇跡般恢複過來。
她正要再度發起攻擊,忽然間,她感到空中閃過一片紫色的符文。
符文化成流星。
同時,兩團寒氣悄無聲息的飛到了她的身後,她忽然感到一陣寒意。
火焰中重生的烈焰信仰之體怎麼會感到寒意。
她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塞卡特恩尖利的鳴吟之咒,“星辰之怒。”
然後,一瞬間,她知道了寒氣的由來,她竟然忘記了在自己操縱火鳳之體對敵時奧達妮爾的“龍翼之刺”。
是不是自己太在意洛格爾曼了,以至於連這些都沒有想到?
無論如何,即使沒有完全獲得前世之身的力量,她們仍然是聖龍奧達妮爾和自然之龍塞卡特恩。
倒底是因為什麼讓自己小看了這兩個家夥?
難道是她們年輕的麵孔讓自己產生了這種錯覺。
一瞬間,毀滅三女神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難道,今天,是我真正毀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