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南天迅速碰了一下眼神,宮淩風忽然伸手抄起一把椅子向孟督察砸了過去,他的自手動作即快且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自然滋味,椅子砸過去,他人已經轉到李南天身邊,一腳向孟督察的腰間踢去,李南天眼見宮淩風出手,略微有些遲疑,雖然沒出手,卻封住了孟督察的退路。
孟督察眼見宮淩風人影一閃,就有一隻腳一個椅子向自己飛了過來,知道再不動手連小命也不好保住,身體略微前傾,下身側馬,撞向李南天,用厚背去擋宮淩風砸過來的椅子,雙手微錯,放在腰間,去扭宮淩風踢過來的一腳。
他的反應絕對是第一流的反應,隻可惜他小看了麵前的兩個人。
幾聲巨響,李南天略退了一步,宮淩風的腿在被孟督察抓到的上瞬間收回。
宮淩風的腿隻是虛招,那把椅子才是真正的殺招。
無論什麼時候,宮淩風在打架時,首先要用的,絕不是拳頭,而是腦子。
所以他往往一出手,別人就很難擋得住。
除非是比他強出很多的人。
孟督察卻絕不是那種人,對於現在的宮淩風來說,那樣的人實在是太少。
孟督察一手捂胸,一張嘴,哇的噴出一股血箭,轉過頭驚愕的看著宮淩風,說道:“你是誰?你不是宮淩風?”
宮淩風嘿嘿一笑,反問道:“你是誰?你不是孟督察。”
孟督察嘿的一聲,問道:“你是高哲?”宮淩風笑了笑,說道:“要不然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把麵具摘下來好不好?”
李南天用眼角掃了宮淩風一眼,直盯著孟督察的臉。
孟督察已經受傷,眼見宮淩風和李南天一前一後的盯著自己,眼睛在眼圈裏轉了兩轉,大聲說道:“好。”
宮淩風把手放在左腮邊,直盯著孟督察的臉,緩緩數道:“一,二……”
“三”字剛一出口,隻見孟督察忽地從臉上扯下一塊人皮來,露出一個巨鼻和紅的有些駭人的臉,緊接著孟督察忽然間一聲大喝,身體猛的向左移動了一米多,右腳帶著一團紫光踢向宮淩風和李南天。
宮淩風大聲喊道:“李大哥,小心。”眼見這一腳踢來,紫色的光影已經把自已和李南天包圍,凝氣抬臂,揮出一拳,迎向紫光中的腳尖。
噗的一聲,象是皮球泄了氣,宮淩風和孟督察各退了一步,宮淩風用右手揉著左手,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孟督察哇的一聲,又噴出一股血箭,把人皮麵具往地上一扔,看著宮淩風說道:“你敢玩我!”
宮淩風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笑道:“我就是宮淩風,你還讓我摘什麼?把自個臉上的皮撕下去可是很疼的……”
李南天緊盯著孟督察去掉麵具後赤紅的臉,問道:“你殺了孟老頭?”
假孟督察呸的一聲,說道:“你放心,在我這你什麼也問不到。”說著話緩緩走到孟知書身邊,忽然間低下身,伸手抓進孟知書胸口,昏迷中的孟知書一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胸口鮮血狂迸。
假孟督察的手猛的拉起,孟知書血淋淋的心髒被假孟督察的手拉了出來。
李南天,宮淩風,包括屋子裏的高哲,禁不住心裏一冷。
假孟督察冷笑著用手捏著仍然在輕微跳動的心髒,眼睛斜視著李南天和宮淩風,抬手把血淋淋的心髒扔進了嘴裏。
一瞬間,兩個巨大的獠牙從假孟督察的嘴裏長了出來,李南天和宮淩眼見著假孟督察吃了孟知書的心髒,雖然孟知書在二個人心裏死有餘辜,但這情景實在是太過淒慘惡心了點。
兩個微一對時,同時怒喝,向假孟督察衝了過來,一團電光,夾雜著一團青綠色的光茫猛的落在假孟督察的身上。
假孟督察的身上發出咯咯的響聲,猛地站起身,身體竟然在一瞬間比原來高出了幾分,麵對著李南天和宮淩風,假孟督察呲著野豬一樣的獠牙一聲低吼,一口黑血噴出,兩隻巨手閃電般伸出,看上去毫不費力的接住了李南天和宮淩風的兩隻拳頭,緊接著身子一擰,借著兩個人的力量,從兩個人頭上飛過,向兩人後麵的窗戶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