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了。”
人群中,一名身形纖瘦,眉清目秀的青年被一群身著銀色長袍,胸口秀有一個星辰圖案的人壓著離開,其側,一眾閑人搖頭唏噓。
“這星辰閣也不知怎麼了,這幾天怎麼到處抓人,不管男女,隻要是外域來的,統統都給抓走了,他們就不怕引起公憤麼?”
“誰說不是,不僅抓人,還把整個城都給封了,可憐這些外域人,想逃也逃不出去,倒黴……”
“噓,星辰閣的事能是咱們多嘴的?走走走,快別看了,找地兒吃酒去!”
“對對對,那些大人物們的事,咱們這些平頭小修哪裏惹得起,吃酒去!”
人群漸漸散去,不多時,此間又恢複了平靜,隻有遠處隱隱傳來的哀嚎與哭求,印證著先前的一幕非是虛幻。
人群之外,拐角之處,一黑一灰兩道身影靜靜杵立,看著這一幕,默然不語。
“人越來越多了。”
麵容清麗,身形高挑的瞳笛看著視線盡頭漸漸遠去的一群銀色身影,月容冷淡。
蕭星臉色淡然,不置可否。
行跡會暴露,這早已在預料之中,界域傳送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自己等人借此跨域而來,難免會引起對方注意。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行事手段,如此強硬狠辣,明目張膽。
看著頭頂那一道道流轉不息,交織纏繞的銀色輕紗,蕭星的眼裏,升起一抹揮之不去的壓抑。
“走吧,過了這一陣再說。”搖了搖頭,不管蕭星心中如何起伏,事實已定,他們很不幸的,成了甕中之鱉,牢中困獸。
一側的瞳笛聞言,收回目光,美眸隨之轉向了上空,“其實,想要撕開這個徒有其表的光罩不難。”
“難的是如何擋住隱匿於這光罩之後的那些人。”頓了頓,蕭星依舊搖頭。
“怎麼,成了家,膽子變小了?”
“……能不說這事麼?”
瞳笛麵無表情,美眸斜瞄蕭星,蕭星苦笑連連,頭大如鬥。以前覺得此女性格恬靜冷漠,可一路行來,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其實,拋開其它不說,他心裏也明白,蟄伏不動遲早會被抓住,最好的方法,便是放手一搏。
可,他還沒有解開心中的疑慮,就這麼走了,心裏總有些不甘。
“放手一搏,總比坐以待斃的好吧,最起碼,我們還有一線生機。”瞳笛眉頭微蹙,臉色漸漸嚴肅,岔開了話題。
蕭星依舊不允:“你別忘了,這裏是一域都城,我們有的,他們也有。”
“可我們留下也於事無補,你我心中的疑問,照樣無解。”
“再等等,真要到了那一步,再說吧。”
美眸閃了閃,瞳笛默然一歎,不再言語,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冒險。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糟糕,隻要我們不擅動,問題應該不大,而這裏又是冥域都城,在這裏,我們也更容易打聽你族……嗯?”見瞳笛妙目帶隱憂,蕭星眼神微閃,想要說些什麼,卻在話到半截之際驀然轉頭,看向了身後。
一側,皺眉不言的瞳笛同樣目光一凜,回首凝望。
隻見在他們後方千丈之外,那百丈的銀白色古塔之中,兩道璀璨的流光兀的衝出,正在向著這裏極速墜來……
“看來,這一次要聽我的了……”瞳笛美眸暗閃,眼底閃過一絲淩厲。
蕭星身體微僵,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