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一處高門大院出現在眼前,門口擺著兩頭石獅子。櫻木對玉雲濤道:“可比你們玉陽門闊氣。”說著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門裏。
秦玉兒扶著沐雪兒到了一處廂房,門外有人看守,她給沐雪兒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她身上的傷比實際看到的還要多,撕下後背的衣服,已經粘在肉裏,甚是殘忍。
秦玉兒做為一個殺手,刀槍劍勾,各種傷自是領略過,看到別人身上這麼多傷口時,心裏一緊,很是不適。可是她眼睛卻忽然定在了沐雪兒背後的一塊疤痕上。
那應該不是一個傷疤,是一塊胎記,心裏頓時慌張,但也同時回味出一絲絲甜來。握了握自己的雙手,虧的曾經沒有痛下殺手。怪不得她們會有那麼多相似之處。連旁人都會認錯。
換回衣服,準備為她療傷,發覺沐雪兒隻是受皮外傷並無大礙,此時昏死過去,修養一會應該沒大礙。
走出門來,一人引路到了大廳與櫻木回合,另一人守在沐雪兒門口。
此時廳上已經來了五六個人,除了剛才為首提刀的漢子,多了幾個錦衣華服的貴族,年紀均在四十左右。看樣子應該是雲來商會的頭腦。
小廝奉了茶,櫻木仔細品了品,對玉雲濤道:“這茶也比玉陽門的好喝,他們穿的也比玉陽門的人講究。”玉雲濤不理會櫻木。
那邊為首的一人笑嗬嗬的對櫻木道:“這位英雄有所不知,玉陽門的產業可比雲來商會多出幾倍來,我們在玉公子眼裏不過是小小螻蟻一般。”
玉雲濤終於扯出一絲笑,道:“彭老大何必謙虛。玉陽門打算將一部分貨物交給雲來商會疏通,這走水路自然還得仰仗各位。”
這話說完,那幾位雲來商會的人皆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剛才為首那人自然知道了玉雲濤的來頭,灰溜溜的退到一邊。
櫻木一邊喝著茶一邊對玉雲濤道:“我差點忘了你是玉陽門金貴的少主,玉陽門是九州第一的富商。”玉雲濤不屑的看了眼櫻木。
雲來商會的人一一拜過玉雲濤,像看著財神爺一樣滿眼發光。
玉雲濤笑道:“言歸正傳,我隻因為那名被打傷的女子而來。”
彭老大眉頭一皺,看向提到的那個夥計,一招手,那人嚇的普通跪倒大廳正中。
“張大牛,怎麼回事?”彭老大神情一變,冷冷喝道。
張大牛結結巴巴道:“我......我們在海上......”
彭老大氣憤的上前提溜住張大牛的脖子,又嗬道:“如實說來。”
玉雲濤走到跟前,道:“你說清楚那姑娘與你之間的恩怨,我保證你們老大不會殺你。”然後看了看彭老大。
彭老大自是笑著點頭道:“你好好說,我饒你不死。”
櫻木低聲道:“這做買賣的都是仗著有錢欺負人呢。”
玉雲濤道:“玉陽門自是不會。”
且聽那張大牛緩了口氣,看著玉雲濤道:“那沐姑娘上次在我們這裏租船,也雇了我們幾個夥計去東海的一座島,可是回來後我們那幾個夥計就神誌不清了,找大夫看了,養了很長時間才好過來,但對於沐姑娘去過哪裏這事卻一概不記得,結果前段時間,這沐姑娘又來與我們租船,弟兄們自然就不很樂意,她卻拿劍威脅我們要我們的命,說自己的淺秋派的弟子,奉了命來的,自然不敢得罪了,弟兄們便開船出海,行了三天三夜,卻依舊沒有到達地方,那沐姑娘似乎也有些著急,便怪我們掌錯了方向,雙方動起手,她殺了我們一個兄弟,我們自然要反抗,將她拿住,可是等我們要起航回來的時候,卻一直找不到方向,船在海上完全失了控製,我們便發射了雲來商會的信號彈。當時那種情況連我都沒見過,到了夜裏大風大浪,似乎有妖怪作祟......我們......”
張大牛聲音開始發抖,再看一眼彭老大,接著道:“我們看到天上有一片亮光,那裏似乎有個人......不不不......應該是神仙,但那神仙卻劈下一道閃電將甲板上的弟兄全部殺死了,然後吸食了他們的魂魄.....他肯定是妖怪,我躲在船艙看的清清楚楚,第二天我們都在等死,正好兄弟們趕過來了。老大,這事肯定與沐姑娘脫不了幹係。”張大牛眼睛巴巴的望著彭老大。
這樣一番陳述,他身上的冷汗涔涔之下。如果正常人遇到這樣的境遇定然是嚇破了膽。
秦玉兒猜想那神仙應該就是即墨明吧,他竟然開始用靈力殺人,來索取他們的元神。不由拍了一下桌子,茶碗頃刻震的粉碎。
所有人一驚,看向秦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