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大驚,一把推開銀珍,拿起桌子上的清茶灌入銀珍的口中,想來她是有幾分醉意,可是銀珍依舊迷迷糊糊,緊緊的抓著櫻木的衣服。一邊喊著讓櫻木走一邊又不鬆開手。
就在這時,櫻木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暗想這事肯定與王紅笑脫不了幹係。或許銀珍睡一覺便好就算了,他扯下銀珍的手,將她緩緩放到床上,準備離開。可是銀珍忽然一把抓住櫻木的衣襟,哭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人忽然闖了進來。
櫻木看著那矮小的影子,詫異道:“蘇青你來做什麼?”
蘇青跳上前來,看到銀珍昏迷不醒的樣子大叫道:“你居然這麼下流。”讓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看到這一幕確實不妥。
何況此時的銀珍衣衫淩亂,櫻木的衣襟已經被銀珍扯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櫻木放下銀珍,義正言辭道:“蘇青,快扶銀珍回房休息,她好像喝醉了。”
蘇青氣道:“是你吧她灌醉的吧!”說著準備大打出手。一巴掌就要落下來時卻被人攔住了。
王紅笑笑盈盈的看著蘇青道:“小孩子懂什麼,別打擾了人家魚水之歡。你銀珍姐姐本就是要嫁給櫻木的,這事別怪他。”說完準備拉著蘇青的手離開。
蘇青狠狠掙脫,對櫻木吼道:“你不是喜歡玉兒姐姐嗎?你怎麼如此花心?”說著便哭起來。
昏迷的銀珍聽的四下如此吵,憑著神識坐起來,道:“青兒,快扶我回去。”蘇青見昏暗的屋內銀珍一臉笑意看著櫻木,並不像是跟自己說話,她是心甘情願的,她願意跟櫻木在一起。自己倒多此一舉。大怒之下狠狠的摔掉桌子上的茶壺和杯盞,然後踢翻了桌子板凳,依舊不能泄憤,大叫道:“你們都是騙子。”然後衝出了房間。
王紅笑看著眼前的兩人,道:“我倒沒料到會跑出個蘇青來破壞好事。”她說著卻大笑起來,明明就是句反話,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此事。
她的計謀達成了。
此時李暮延已經聽到了動靜,不消片刻便站在了櫻木的房間裏。
櫻木衝過去一掌便將王紅笑打到在地。正要殺之後快。銀珍弱弱的喊道:“住手。”她心裏充滿了怨恨可是她又不得不阻止任何人傷害她。
李暮延同時攔住櫻木道:“這件事還是就此作罷,殺了她有什麼用。”
櫻木厲聲道:“師兄我並沒有——”他回頭看了眼銀珍,說不出口。
李暮延道:“我相信你,可是人家姑娘的名聲卻要毀掉了,你既曾經答應了王紅笑,這件事由不得你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櫻木,看來師父說的沒錯,這世間最難修煉的便是人心。
櫻木留銀珍在房內休息,自己坐在院子裏,一番滋味,不堪回顧,心裏難過。接著清空的一輪明月,長長歎息一聲。然後取出相思笛,輕輕吹奏起來。
一曲沉思,肝腸寸斷。
自然憑借後天真氣的修為,再加上神識的作用,秦玉兒不出房門也聽得清他們之間的話,心裏的邪靈瞬間又躥了出來,她多次壓製,可是腦海裏每每會聯想出櫻木和銀珍房內發生的事情。聽著櫻木幽幽的笛聲,她靜了許多,這首曲子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吹奏的,可是曲調明顯消沉了許多。
是自己放棄的,何必惱人。秦玉兒再一次耗損了大量修為壓製住了體內邪靈。
天將拂曉,眾人已經在前院集合了。
根據前一晚的商議,月寒、天伊、地瓊帶領淺秋派的弟子策應,蓬萊仙客、紫煙真人帶領泰山派,空洞派及太行山五怪所有人先入山門,清風徐影帶領玉陽門的所有弟子緊跟其後,而櫻木、玉雲濤、銀珍、秦玉兒因為之前與魔族有過一次較量便可分散開來,從後山先行潛入魔族。一貧、於春、李暮延前去叩山門。
訛化山因著幾場春雨,漸漸草木繁盛起來,山上風光依舊,可惜沒了靈氣。
秦玉兒自是不願跟櫻木一起,主動提出加入淺秋派。
蘇青便補了上去,王紅笑不依不饒要和銀珍一起,也加了進去,昨晚的事情鬧的知情的人都是一副冰冷麵孔,彼此無話,很不自在。
清風一聲令下,所有人便有序上山。一路塵煙四起。
所有人加快腳力,不到天亮便到了訛化山山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