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癡男怨女(2 / 2)

秦玉兒推開門,迎麵的風緩緩吹來,雖然不甚寒意,卻也讓人微感不適。她依舊一襲白衣,月色下清塵脫俗。冷豔動人。

銀珍自慚形穢的低下頭來,她雖然也有幾分姿色,但終究比不過秦玉兒。因這時看到櫻木走上前去,更加的不再奢望。

王紅笑眉頭一皺,沒多想便飛身掠過梅花林,攔住櫻木問道:“臭小子你可是答應過我的。這會便忘了?”

銀珍即刻上去拉過王紅笑皺眉道:“娘,你不要再逼櫻大哥,我也......沒那個意思。”臉上一紅低下頭去。

一時難堪,王紅笑大笑道:“珍兒,你此時說這氣話有什麼用,你的心思我最清楚不過了,一世不爭不搶,默默無聞,難道遇到自己愛的人都要拱手讓給別人嗎?”

秦玉兒本來心情順暢,卻不料走出門來遇到這樣一件頭疼的事情。沒等櫻木開口便對銀珍說道:“既然你喜歡他,而且櫻木也曾經答應過你娘要娶你為妻,我不會阻攔。”

話語平平沒有半分表情,甚至有一絲輕鬆的微笑。可是心裏卻攪得難受,要滴出血來。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動怒,說完便回房關上了房門,不想再聽門外的任何言論。

銀珍不知如何是好。

櫻木便上前拍打著秦玉兒的房門,半天沒人應,王紅笑依舊不忘推波助瀾,笑道:“小子,能娶珍兒為妻是你的福分,珍兒性子恬淡可比秦玉兒那個冷血殺手要好萬倍。”

“你不要再說了。”銀珍發了怒,她此刻已經明白因為自己的錯愛已經使得櫻木和秦玉兒產生多番誤會了。

銀珍拉著蘇青回了房間。她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她也不可能變的自私,銀珍一邊擦眼淚一邊自責的喃喃自語:“為什麼會這樣!”

蘇青拿出一塊帕子擦掉銀珍臉色的淚珠安慰道:“姐姐,你是因為櫻大哥不喜歡你而難過還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難過?”

銀珍一愣,她不知道,茫然的搖了搖頭。

櫻木在秦玉兒門口守了一宿也沒等到秦玉兒再說一句話,他腦海裏一直來徘徊秦玉兒最後說的那句話,她不會阻攔。她已經放棄了,兩個人沒有結果,從此陌路了麼?她從來沒有肯定過他,隻是自己一直在追逐著她的腳步,一路跟隨,厚著臉皮陪在她左右,而她始終無動於衷,覺得他像一個包袱,她不會阻攔,終於將這個包袱拱手於人,無比輕鬆。

“嗬。”櫻木輕笑一聲,從後半夜開始他就不再敲門了,而是思緒混亂的攤在地上,沉悶的喝著酒。

天馬上要亮了,他的心也在深夜裏一點一點的冷淡,這時突然走近一個人,正是李暮延,看著櫻木爛醉如泥,想起曾經的自己,也是如此,月寒離開淨詩山的時候他在愛上了喝酒,這麼多年過去了,思念淺了,酒癮重了。

“師弟,我們得去訛化山了。”李暮延扶了扶櫻木的胳膊。

櫻木抬起頭紅著眼,讓人心裏酸楚,他何曾為什麼人什麼事這般難受過。偏偏這世上無數癡男怨女。

“師兄。”櫻木半天吐出兩個字,然後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下台階,回頭看了眼秦玉兒早就熄滅了燈的房間,自嘲道:“我就是如此蠢才會愛上你。”

一滴清淚滑下,滴在冰冷的石頭上。

聲音雖輕可仍舊被晨風吹遠了,一直到了秦玉兒房內,昏暗的房內一個人伶仃的坐著,她已經流了一夜的淚水,聽著門外那句決情的話,頓感氣血翻湧。

秦玉兒靜下心來,讓自己處於虛空的狀態開始修煉,壓製那時刻要冒出來的邪靈。

門外,櫻木站了一會,李暮延輕輕道:“這件事我大致了解,有些事或許真的不能強求,師弟,等消滅了魔族再議吧,或許會有轉機。”

櫻木看著李暮延,苦笑道:“師兄,也許我遠離她,她才會好起來吧。”以這個當做理由也不是不可以,他的心裏輕鬆了很多,終於覺得自己下定了決心挪動了腳步,漠然轉身,決絕離去。

兩人順利的潛入訛化山,在半山腰的時候他們已經發現了銀珍和蘇煙也已經上了山,兩撥人分頭行動。

如果猜想的沒錯,魔族修煉的邪功應該是在雲逸洞內。櫻木一路上雖然還會想起那些傷心的事,但經曆過幾次因自己的不專注給差點暴露身份的事情後便心無旁騖的往雲逸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