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雲濤似乎想起什麼補充道:“這裏像是一處狹窄的山縫,一會不管你們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輕舉妄動,這裏風聲密集,而那些野獸似乎也是尋著聲音尋找獵物,你們小心。”
銀珍和沐雪兒都不再說話,心有餘悸的對視一眼然後繼續修煉。玉雲濤從身上摸出火石,找了些幹的草葉枝幹,點了個火堆,如此在這寬闊虛無的空間,有個引子或許就不會在迷路了,當下又看了看周遭的環境,然後一個縱身抓著旁邊的藤蘿飛身出去。
夜晚崖壁下的河道越來越冷,一陣陣哭訴聲在耳旁肆意吹過,聲音哀怨又淒慘,擾的人完全沒法靜下心來。
秦玉兒感覺自己體內又緩緩有了真氣,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她倏忽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片黑暗,正要警惕的站起來感覺身後一個人正用全力在為自己療傷。
即使看不到他的影子,她也知道那個人就是櫻木了。心裏一下子鬆軟下來,整個人從來沒有這般舒暢過。
秦玉兒深呼吸一口道:“你不要再浪費自己的內力了。”
櫻木見秦玉兒緩緩轉醒,便收住真氣,將秦玉兒抱在懷裏,笑道:“如果你死了,我即便有絕世的功夫有如何?玉兒,你知道嗎,在看到你掉下深淵的那刻,我就已經知道自己這輩子定是要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了,那個時候,我感覺自己死了一般,如果不能救活你,我也不會獨活。”
秦玉兒熱淚盈眶,拂過櫻木的臉嗤笑道:“你說胡話了。即便我死了,還有銀珍,你也要好好活著。”
櫻木歎息一聲,道:“你不要再提任何旁的女人,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今生今世,不,即使下輩子下下輩子,三生三世我有你就夠了,別人我管不過來。”
櫻木說完靜靜的看著秦玉兒。秦玉兒笑著不說話,感覺此刻即便周遭全是黑暗的,而且身邊有再多危險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踏實,她好想睡一覺。
秦玉兒依偎在櫻木的懷裏,感覺從未有過的溫暖和滿足,她將臉靠在櫻木的胸膛上,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櫻木笑著將秦玉兒臉上的血跡擦幹,然後將她淩亂的頭發理順,緊緊的抱著她,雖然看不清楚她此刻的樣子,但是他知道,她就是自己拚上性命要守護的那個女人,她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清寒香氣,那孤傲絕美的容顏一直都刻在腦海裏,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裏,看著此時周圍那一雙雙發亮的眼睛,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黑暗中露出一絲狠厲的笑。
那些野獸一聲聲的低吼著卻始終不敢前進半步,因為周遭已經堆滿了同伴的屍體,那淒慘的聲音和滾燙的鮮血在剛剛一個時辰前都迷茫在整個穀底,慘絕人寰。
櫻木的身邊就放著那把還在滴血的劍,上麵沾染了野獸的皮肉,一陣陣血腥味在穀底肆意飄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