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玉兒站在祭月台之下,日光刺的她睜不開眼,這代掌門之位不是她想要的,要不是為了救櫻木,當時月寒逼自己應下來,她肯定不會讓自己走上這麼艱難的,光輝的,流著血液的位子。
每一步都是萬分凝重,沒有人說話,山間的風狠狠的在在祭月台上來回咆哮,她接過那令牌,將坐了了淺秋派的代掌門的位子,以後將是名揚九州的淺秋派掌門——秦玉兒,不再是玉麵殺手秦玉兒,但是責任重大,這位子此刻在心中卻是虛幻的厲害,自己放棄了感情,值得麼?
當頭的太陽曬的她昏昏沉沉。
路終究是有盡頭,她終於邁上了最後一個台階。
微微屈身,仰頭看著月寒。
月寒在說什麼,已經一句都聽不進去了,自己何曾想過這淺秋派的重任,會如此草率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真的是心不甘情不願,不知以往的掌門是否也如自己這般。
聽得耳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秦玉兒幡然醒悟。接收儀式完畢,等自己答謝叩拜過,就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她雙手捧著玉盒,麵向天空,微微頷首,然後麵向月寒跪倒,叩拜。
再者是月無輩的天伊和地瓊,叩拜。
最後一步是麵向淺秋派的姐妹們叩拜。
此刻秦玉兒轉過身看著平日裏朝夕相處的姐妹們,有點陌生,以後她們會尊稱自己為代掌門,而不是秦玉兒,內心苦澀不堪。
忽然聽到一陣呼嘯的聲音從身後撲閃過來。
所有人一片嘩然,秦玉兒收好玉盒轉過身去。看到大白雕馱著櫻木和仙翁正趕過來。
心裏不知是激動還是難過,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瞬間,眾人已經拿出劍把櫻木和仙翁圍了起來。
月寒打眼看著二人,說道:“淺秋派繼任代掌門儀式並沒有邀約九州界任何門派,還望二位不要插手。”
櫻木看向秦玉兒,雙眼含淚,身形消瘦,心裏一時不忍,說道:“我有些話要問,問完不再插手。”
仙翁小聲嘀咕,“你傻不傻,現在哪裏有時間說情話,你先帶她走。”
天伊蹙眉看著仙翁說道:“白頭仙翁,這些年,淺秋派已經不再追究當年你的過失了,你居然又上山惹事。”
“我哪裏惹事了,淺秋派這樣不歡迎人?這麼隆重的儀式也得通知鄰居來觀賞觀賞嘛。”說完不再多話,一把將櫻木推向秦玉兒的方向,自己正對上天伊打起來。
淺秋派的女弟子都圍在櫻木身邊,此時櫻木在仙翁的推力之下加上自己早有準備,略使輕功便到了秦玉兒麵前。
再次擁她入懷感覺過去了多年之久。
她微微發抖,即刻便鎮定下來。
秦玉兒見櫻木看著自己,別過臉說道:“你現在再來豈不是尋死麼?”
櫻木苦笑一聲,說道:“我就問你,你真的是為了這掌門之位才說出那麼狠心的話。”
秦玉兒雙眼含淚默不作聲,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