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是為了古玥門謝前輩您。”銀素臉上不由一紅,低下頭去。
“那我將他交給你了,要救醒他就要靠落塵了。你可別冒險用自己那薄弱的修為去喚醒她。”王紅笑微微一笑,後麵的那句話加重了語氣。拂袖掠出門外,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而此刻剛好聽到巡山的人整齊的腳步聲,銀素想也沒想立馬將屋子裏的燈吹滅。
等聲音漸遠,銀素認真的看著趟在草席上的櫻木,眉宇間安詳又冷峻,便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
那是在容堂洞裏發肅殺令,當時聽到這個剛來不久的櫻木忽然喊出了聲,自己倒是緊張了不少,因為那是對於淺秋派的一次謀殺計劃。
雖然之前調查過他,覺得此人並不是專心來修煉習武的,但是落塵居然也沒有對他發布密殺令,還以為是何等高手。結果在那晚被落塵一番教訓才發覺也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但古玥門也因為他的到來打破了一貫的謹慎和肅靜。
此刻他盡然如此平靜,臉色清冷,銀素拿衣袖輕輕擦拭他的臉龐,依舊是俊朗的麵容,可少了以往的生氣,心裏忽然緊張了起來,門主落塵剛剛吸納了玉虛蟾壺的真氣,肯定能救醒他,想也沒想帶著櫻木離開了竹澗。
等落塵見到櫻木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但還是強自鎮定的說道:“這次的任務你完成的很好,不日我就教你十重境後麵的部分,當然你們三個雖然沒有找到櫻木也都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靈仟斜眼看著銀素,暗想這中間肯定有什麼秘密,但她跟淺秋派之間的事情定是落在自己手裏的把柄了。
“銀素你守在外麵。”落塵補充道。一揮手似乎是很煩躁了。
四人允諾快快退了出去。
容堂洞的偏殿裏,燭光漸漸暗淡了一些,落塵搭著櫻木的脈,皺著眉頭,他的氣脈嚴重受損,要救醒他要靠玉虛蟾壺的精力還得耗損施救者的修為。
她已經思慮良久,剛剛提升了自己的修為,難道造化弄人竟是為了救他的麼,要是自己不救,或許無顏再回淨詩山,但是救了他,恐怕以後無法跟月寒抗衡,這古玥門的人也不會再聽她調遣了。
反複思忖,天漸漸轉亮,洞外的光一點點的灑進來。
落塵對著銅鏡看了良久,這樣的容貌或許不複存在了,想當年她也是深受師父喜歡的,常常烹茶燒菜,天天歡歡喜喜。
可是人一旦長大就會心存芥蒂,兀自歎息一聲,重回淨詩山一直以來是她的夙願,可是沒鬥過月寒卻又忿忿不平,看了眼臉色越加蒼白的櫻木,如果再不施救恐怕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既然這一切是那麼的巧合就順從天意吧。
銀素有點乏力,一晚上沒有休息,而且一直擔心櫻木並無困意,此刻蘇煙端著早點正慢慢走過來,洞外的都陽光投在她身後,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女孩子身形單薄,麵容單純,但是殺人的時候確是毫無猶豫的。
古玥門很多心懷不軌的人都是落塵秘密發令讓蘇煙處理掉的,她的悟性很高,所以同時修煉十重境,她已經練到了八重境,而自己卻始終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