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轉眼就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們一行人去東海尋那林悠善人,沒想到九州界各宗的人都知道我們要下山的消息,所以聚在洛水城,他們對那《大道弦書》虎視眈眈,隻不過,王紅笑當時已經探到消息,自己的女兒在淺秋派,她剛好在洛水城看到了我們......”
“她現在還不需要知道這麼多。”天伊的聲音忽然傳過來,很是嚴肅的看著月寒。
月寒看到天伊微微欠身,畢竟天伊在淺秋派的時間比自己都要久,雖然做了掌門,但還是很敬重月無輩的兩位師尊。
“五年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地瓊了走了過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秦玉兒,對秦玉兒說道:“我不該插手月寒派給你的任務,但是作為淺秋派的女弟子就得遵循門派的規定,想必你不應該是跪在這裏受罰,應該是在冷月宮的門口。”
秦玉兒默不作聲。
天伊走到秦玉兒麵前,溫和的說道:“玉兒,不是我不幫你說話,既然犯了錯,就要按照門規接受懲罰。”
這些話讓秦玉兒聽來很是疑惑,她知道天伊和地瓊平時對待淺秋派的女弟子都很親和,今日可能是月寒說了一些陳年舊事,卻讓她們很不愉快。
“師尊教訓的是。是玉兒沒有完成掌門的任務,玉兒該罰。”說著俯下身。
月寒看天伊和地瓊似乎是把對自己的不快,都推到了秦玉兒的身上。
畢竟秦玉兒也是她們最看好的一位弟子。
但是秦玉兒確實不該在月明殿外偷聽,或許剛剛真不該跟她說那麼多,可能是因為一時興起,和王紅笑的一番對話想起了以前的舊事,她們這樣明著是懲罰秦玉兒,實則是懲罰自己。
月寒歎息一聲,對秦玉兒說道:“既然兩位師尊都覺得你確實該罰,看來是不能輕饒了,就罰你去沁雪崖一年,麵壁思過,每晚子時仍需在崖上接受祁山之巔的洪流苦寒。”
月寒看著天伊和地瓊又說道:“打擾兩位師尊靜修了,月寒有錯。”
“罷了,玉兒你可要受的住,待在那沁雪崖,可比冷月宮要難受百倍,那裏沒有日光,終日陰冷異常,而且洞裏還有幾頭靈獸輪番出沒。”天伊如此說著,心裏暗想,月寒這般懲罰秦玉兒是有點過分了,但也是因著剛剛自己和地瓊對她言語上太過偏激。
“姐姐。”地瓊看了一眼天伊說道:“既然月寒作為掌門,如何管教弟子,就全權交由她了做主吧。”說罷拉過天伊,緩緩步入月明殿。
等月寒走後,秦玉兒緩緩起身,渾身瑟瑟發抖,剛站起身來,又踉蹌著跌倒了。
“玉兒。”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有三個人叫她的名字,一襲白衣閃入她的眼簾,她勉強的點了點頭。
看的虛晃的身影是月半輩的幾個姐妹,她放心的卸下了心中最後一口氣力,失去了知覺。
“大姐,玉兒這番——都是那個櫻木害的。”陳鈴兒著急的說道。拿過大氅蓋在秦玉兒身上。
“但是掌門有令,她隻能去沁雪崖,不能回冷月宮了。”文蕊兒深深的蹙著眉頭。
“也多虧了師尊放了話過來,不然今晚玉兒肯定要昏死在這月明殿外了。”沐雪兒說著將秦玉兒扶起來一步步向外走去。
如此,三人擁簇著秦玉兒往祁山的另一座高山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