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警醒。我知道這幾年派你出去做棋子有點辛苦,但也唯有你可以完成那些任務。”掌門月寒冷漠的聲音,響徹在祁山山巔。
“是。”秦玉兒低低應道。
“你的修為造詣已經達到先天真氣,雖然比不上月無輩的師尊天伊和地瓊,但在同輩當中可是佼佼者。”月寒說完背過身臨風而立,並不看秦玉兒。
“這一切都虧了掌門栽培。”秦玉兒依舊低著頭。
“那也是因為你自幼聰明過人,悟性極佳!”月寒依舊麵目表情。
“玉兒不敢當。”秦玉兒說道。
“那麼你告訴我,在玉陽門那場爭鬥中,為什麼你會敗給古玥門一個無名之徒?”月寒忽然發怒,讓秦玉兒為之一怔,暗想,原來掌門都知道了。
她緊緊的捏著拳頭,抿著嘴唇,但是卻無言以對,以她的修為在玉陽門那晚,當時在場的恐怕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可是自己都還未出手就被櫻木打敗了。
一連昏厥了一月,直到祁山,天伊和地瓊用修為將她體內的心毒逼出,然後服用祁山特製的冰雪丹才好轉過來。
秦玉兒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月寒麵前,說道:“掌門恕罪,玉兒願受懲罰。”
“你錯在哪裏?”月寒說道。
“我......”秦玉兒猶豫一陣,卻並不知曉自己哪裏有錯。
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殺掉玉陽門的人,還是因為沒有探到《大道弦書》的消息,更或者是因為自己貪戀了男女之情?
“那你就跪在這裏,受這祁山山巔的洪流苦寒,什麼時候悔悟什麼時候起來。”月寒說完一拋衣袖,徑直離開。
祁山的夜晚是那麼冷,秦玉兒咬著牙,身體剛剛恢複,並不能再吹冷風。
此刻聽得那遠遠的孤狼,對月長嚎,聲音卻如此淒涼,越是這樣安靜的時刻,內心的想法越多,越不能靜心下來。
冷月宮門前的石板因為常年落雪,寒冷刺骨。
秦玉兒感覺身體越來越重,好想睡過去。
但忽然眼前閃過一道紅影,秦玉兒強打起精神看到那抹紅色的影子往月明殿的方向去了。
那人不是醉酒陌上塵王紅笑嗎,她上祁山是何緣故?
一直聽說她有一個獨特的癖好,可是那邊是掌門的住處,她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秦玉兒暗自思忖,又想起玉陽門那晚王紅笑的迷香來,可她又在此處受罰,不能隨便走動,但如若掌門有危險,豈能不管。她下定決心起身跟了上去。
但見那王紅笑輕輕的落在了月明殿的門外,裏麵的月寒似乎是早已料到,輕聲說道:“既然已經來了就進來吧。”
秦玉兒在窗外見月寒麵目表情,但也不至於很冷淡,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王紅笑。
月寒說道:“遠來是客,怕你受不了山上的寒氣,請用。”
王紅笑拿起茶杯微微停頓便喝了下去。
“放心,這是淺秋派的獨門雪露,不會有毒,再說我月寒可不做下毒用迷香的那種手段。”月寒說完背對著王紅笑。
一襲白衣在燭燈下微微散著冷光。
“哼,月寒掌門自是瞧不上我王紅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就請掌門告知當年的真相吧。”王紅笑語氣憤憤不平,但又極力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