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烈的毒氣和毒水啊!”
嘩啦啦的流水好似湍急的溪流,灰小兔抱著檑木被卷進了豬尿中。
遠處,一頭沒毛的蒼頭雕撲棱著碩大翅膀,天空中灑下一片白色絮毛。
“咳、咳,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咳、咳。”
蒼頭雕全身被綁,勒的死死地。
渡過了不適應期,才忽然醒悟那根本就是死肥豬的口水和口臭,而灰小兔承受的——
該死,不可饒恕。
淳風怒氣蹭蹭上竄。
成千上萬條血紅飛線射向豬妖,平靜的天空中好似有一條血河激流。
豬妖化為本體後,蠻力大,橫衝直撞有一手,但身體靈活性大大降低。
此時的豬妖身體剛轉過一半,麵對一條橫排的紅線,再次發出滲人音波,“嗷——”
鳥人被緊縛著身子,抽搐的小身板越來越小,小心肝撲通撲通,驚恐的張大了鐵嘴。
豬頭就這樣死了,收回的根須一路上灑下了滴滴血珠,而豬頭還保持著原來的憤怒姿態,鳥人感覺自己雙耳轟鳴,豬頭的怒吼還在嗡鳴。
唯一的區別,黑色的豬皮上,多了一道血紅。
經過赤銅心強化的根須果然非凡,緊繃的冷冽麵龐,淳風銳利雙眼打量蒼頭雕,將蒼頭雕盯得毛骨悚然,低下了那一層薄薄的毛茸茸的雕頭,捆綁他的樹根送了開來,消失在蒼頭雕的眼中。
自從淳風發覺自己的靈體逸散而無法重聚後,他便特別注意自身的變化,失去了靈體,得來了根係的自由轉換,既然自己推測出了所在環境,對自己出去以後的生活當然做了些保命手段。
故而,他強化了根須,剛才的迅速轉移也是他事先暗中將主根散發出去,沿著地麵表層穿插到了身體所立之處。
“椿老,椿老。”
灰小兔發自肺腑地親切,由衷感激。
“活該啊,笨蛋,騷氣哄哄的,快滾一邊去,好好洗洗。”
“椿老說的對,小兔不該捅他下腹的。不過,這下好了,我要將豬妖扒皮抽筋碎屍萬段,然後一塊塊地吃了他。椿老,我記得,這頭豬妖就是癩蛤蟆的手下。”
灰小兔咬牙切齒,“椿老,請允許我小兔用這頭豬妖的血來洗刷我的身體,以慰家人的在天之靈。”
“哦,那這隻小鳥呢?”
“兔爺爺,我是新來的,咱們無冤無仇,請您行行好,放過鳥小蒼吧。”
“鳥小蒼,哼——,沒骨氣的東西。椿老,這頭死鳥小兔確實沒見過。”
灰小兔蔑視的瞧了眼趴在地上的鳥人,沒好氣的說。
“滾一邊去。”
灰小兔歡天喜地的收拾豬妖屍體去了。
“嘿嘿,說說這外麵的情況吧。”
“椿老,您是從仙園裏出來的上仙吧?仙老,仙老,鳥小蒼有眼不識天仙,小蒼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鳥人不知想到了什麼,渾身一個激靈,當即虔誠跪拜,三跪九叩首,一個古樸的儀式被這個渾鳥人弄得不倫不類。再說,該死的混球,老夫又不是你祖宗,跪老夫何意。
被淳風散發出的煞氣所感,鳥人當即言道,
“小蒼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原來如此,隻是,兩個葫蘆娃,還有一個長在葫蘆藤上的葫蘆?
淳風胸口突然一陣氣悶,化形劫的後遺症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