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受不了。”N20接住球，再次反彈回去。
“N20，你真的很無趣。”尚東再次加大力道，球撞上牆壁，發出響亮的聲音。N20於是加大力量，球在尚東、牆壁、N20之間彈射，越來越快。
幾個來回之後，N20忽然說，“薑尚東，你很厲害，如果是普通人，現在絕對接不住這麼重的球。”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把球打回去。牆壁雖然是用特殊材料製成，不過在如此反複的猛烈撞擊之下，逐漸出現一些裂縫。
“就算是機器人，也不要低估人類的能力。”尚東隻覺得身體裏力量澎湃，動作也越來越迅捷。
“沒錯，人類的可怕，就在於他們潛能無限。但是也請你不要小看機器人。”仿佛是為了證明機器人的存在的合理性，N20更加用力地擊打壁球。
牆壁上出現更多的裂縫，而隨著他們的力量越來越威猛，牆壁上竟然出現一個個淺坑，壁球因為劇烈的摩擦而變得滾燙，整個壁球室微微震動。
“停！”尚東忽然伸手抓住壁球，“壁球拍是很貴的，如果因為跟你爭一場輸贏而賠錢，那就太不合算了。”
“那就算平手了。”N20摸摸壁球拍，發現拍子都變得很熱。若不是尚東主動喊停，他不會去考慮壁球拍的承受能力。
兩人從壁球室裏走出來，雅妍立刻遞給他們兩條附送的毛巾。
尚東一邊擦汗，一邊望著N20，“你也會流汗？”
“這不是汗，而是因為持續運動而散發出來的水蒸氣遇冷凝結成水滴。”
“那你會不會流淚？”
“不知道，我還沒試過。”
“我想應該不會，製造N20的目的是讓機器人借用人類的思維方式來戰鬥，而不是製造一個高度仿真的機械人。”雅妍忽然插嘴說道。
尚東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雅妍始終把N20當作一個機器人來看待，而尚東做不到。他總覺得反複提起“機器人”會讓N20有一種自卑感--盡管N20的確是機器人--而事實上，N20沒有尚東想象的那麼多愁善感。
尚東知道雪晨今天陪著胡漪一起去看時裝展覽，所以也就不用顧及雪晨，三人直接在外麵吃飯，讓雅妍徹徹底底地放鬆一天。
回到家裏，雅妍去浴室裏舒舒服服地泡澡，N20提出要借幾本書看，尚東就帶他到書房裏參觀。
“這裏是我的書房，同時也是雪晨的臥室，以後就算借書還書，也不要隨便進來。”尚東指著書架，“這裏是一些工具書，這裏是我的專業書，這裏是一些小說。地下室很亂，希望你不要把書弄髒。”
N20點點頭，拿下一套百科全書和英語大辭典，“我要的就這些，我必須通過自我學習來完整自己的信息量。這些書我今天晚上看完，明天就可以還給你。”
“好的。”尚東望著N20如同玻璃一樣透明的眼珠子，“N20，今天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覺得女人是什麼？”
“女人是一種對應於男性的人類，她們的生理構造和男人不同，所以生存方式也有所不同……”N20不假思索地回答起來。如果是以前，他不會回答尚東的任何問題，不過今天他忽然覺得尚東雖然不太好，但是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