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裏有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你過來參加,我等你。人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聽胡漪的口氣,她似乎還不知道尚東公司裏發生的事情。
胡漪的朋友,尚東也認識幾個,有些還比較熟。人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尚東被這句話打動,答應胡漪馬上過去。
朋友之間聊聊天,或許能緩解鬱悶的情緒。尚東懶得回去換衣服,向家裏的雅妍打一個電話,告訴她今晚可能不回來,讓她不要等自己。接著尚東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穿著上班用的西服,去胡漪的家裏——當然,不是胡總的家,而是胡漪住在外麵的房子。
通過電子門進入大樓,按下門鈴,胡漪立刻前來開門。
她穿著大紅顏色的連衣晚裝,胸間的開口很低,綻露出一大片潔白的皮膚。
房間裏彌漫著特殊的東方型香味,加上空調的溫度開的很高,給人一種悶熱的感覺。
尚東脫下西服,問胡漪:“其他的人呢?都在地下室的酒吧?”
“沒有其他人。”胡漪接過尚東的西服,掛到門口的衣架上。
尚東驚訝地看著胡漪,覺得今天的胡漪神情和動作都有點古怪。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人聚會。”胡漪向尚東笑笑,示意他到裏麵坐。
尚東並沒有走過去,他覺得自己受騙,被胡漪騙到這裏。
已經走到沙發旁邊的胡漪,察覺到尚東的眼神裏麵有去意,於是歎氣一聲說道:“我心情很不好,你就不想留下來陪陪我?”
“好吧。”尚東想了想,走過去,坐到胡漪的旁邊,拿起一個早已經放在小桌子上的細腳酒杯。
胡漪也拿起一個酒杯,與尚東的酒杯“叮”地輕輕碰撞一下,象征性地喝一口裏麵的香檳。
金色的液體上麵漂浮著一層白色的泡沫,很有美感。由於泡沫的關係,明亮清澈的香檳嚐起來飄忽而難以捉摸,正如晚上的女人的內心。
不知是由於室內溫度的關係還是由於酒的關係,才喝一點點酒的胡漪的臉上,就飄起兩朵淡淡的紅暈。
尚東看著胡漪,“到底是什麼事情,心情不好?”
胡漪低下頭,自嘲地搖頭笑一下,“有個家夥背叛了我。”
她忽然仰頭將杯子裏的香檳一飲而盡,“我等了他四年,前幾天他卻打電話告訴我,不用再繼續等他了。”
胡漪長長地歎氣一聲,“唉,真傻。為了一個天真的承諾,竟然守著一份逐漸淡去的感情,傻傻地等四年。”
尚東沒想到胡漪會對他談這些事情,他知道胡漪有一個男朋友,去了國外四年,一直都沒有回來。難怪前幾天胡漪看上去悶悶不樂,有很重的心事。
“他怎麼說?”尚東喝一口香檳,冷靜地問胡漪。
“他說他已經決定在那裏定居,而且有了新的女朋友,讓我不用再等他。”胡漪冷笑一下,“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
尚東冷冷地看著這個可憐的失戀的女人,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他很少接觸失戀的女人,女人往往因為他而失戀。
“聽說你會談鋼琴?”尚東本以為胡漪會流淚,沒想到她露出短暫的傷心之後,忽然問他這個問題。
尚東微微歎氣,點點頭,“你想聽什麼曲子?”
“隨便。”
尚東看到客廳裏擺放著一架鋼琴,就走過去坐下,隨手彈起一首不算太複雜的古典鋼琴曲。
胡漪將客廳的燈光換成昏暗的舞廳燈,端著酒杯走過來,站在尚東後麵聽了一會兒,忽然彎腰將雙手靠在尚東的肩膀上,把手裏的酒杯放到尚東的嘴前。
尚東醒過來的時候,身體裏的酒精已經消解幹淨。他摟著與自己同樣赤身裸體的胡漪,依稀還記得昨晚做過什麼。
沙發上衣服鞋子扔的到處都是,連隻喝了一點的香檳也橫倒在地上。這淩亂的場景,仿佛在提醒他們昨晚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