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門雖說無法與冥王宗,劍神門這等至高門派相媲美,但亦是僅次於四大世家的強大存在。
早在當年的無生宮內,沈浪便與玄天門結下了不小的仇怨,直至今日,更可謂是衍變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麵,尤其是白天陽三番五次的想要至沈浪於死地,在沈浪心裏,早就已經將此人列入了必殺的名單。
麵對白天陽的冷熱嘲諷式的威脅,沈浪不以為動,淡然道:“我沈浪如何,就不勞煩白長老費心了,不過我倒是要提醒下白長老,您自己可要小心謹慎些才是,莫要陰溝裏翻了船。”
白天陽聞言,滿麵的笑容微微一凝,似乎有些驚訝沈浪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沉得住氣,看著沈浪的目光中不由閃過一抹殺機。
他對沈浪可謂是恨之入骨了,無論怎麼算他好歹也是玄天門的一派長老,而且論資曆也算是前輩級的人物,而在沈浪麵前他卻是屢屢碰壁,處於下風,還險些隕落於他手裏,這讓他這張老臉如何掛的住?此時他終於突破到了武帝之境,原本已經漸漸被磨滅的野心和信心又立即水漲船高,開始萌芽滋生,不由得也變得趾高氣揚了起來,對於沈浪自然也有些不瞧在眼中了。
畢竟武帝與武皇那是天壤之別,是不可相提並論的差距。縱然他沈浪在如何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對抗武帝。當然,這隻是他白天陽一廂情願的想法。
此刻看到沈浪一臉平靜的樣子,白天陽也不知為何,就感覺一股邪魅的怒火不知打哪處來,暗自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就出手將這小子給滅了,然後奪取他身上的寶物。
“老夫真想不明白,到了現在你究竟還有什麼可值的依仗的!”白天陽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盯著沈浪咬牙冷聲道。之前沈浪身邊還有一群黑衣人護持著,此刻沈浪不過孤家寡人一個而已,若不是有其他顧慮,白天陽早就出手將這廝滅了,哪還會與他廢話半天。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沈浪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雲淡風輕的說道。
白天陽一聽,心頭大怒,臉色接連變幻,緊了緊拳頭,不過很快有鬆開了。
“哼。老夫就讓你在多活幾個時辰,你好自為之!”忍了又忍,白天陽終歸還是忍住了立即出手的衝動,冷哼一聲後,氣衝衝的轉身便走。
他又何曾不想立即出手斬殺沈浪,可在場的除了他之外,還有著好幾個武帝,而且還有數百高手都盯著,況且他雖說突破到了武帝,自信心得到極大的膨脹,自認為能夠斬殺沈浪,但對於沈浪的實力他也極為清楚,知曉若是真個下狠心斬殺沈浪的話,自己這方也要複出巨大的代價,一個不好連自己都有可能會重創。
到時候肯定就會被別人撿取了便宜,他可不願意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那隻螳螂。當然更主要的是,這聖地之塔馬上就可以開啟了,到時候進入其中爭奪寶物還需要強大的力量才行,若是因為殺沈浪而消耗了內勁,到時候爭奪起來,難免就會落了下風,相比之前,孰輕孰重,他白天陽還是極有分寸的。
看著怒衝衝離開的白天陽,沈浪一陣愕然,搞不明白這老頭為何生那麼大的氣。
白天陽和一幹玄天門的人走了,可有一個人卻留在了最後麵。
一襲白袍,手持一柄折扇,宛若一個文弱書生的白景陽留在了最後,緩緩向著沈浪走了過來。
“沈浪,這一次你必死無疑。”白景陽立於沈浪近前站定,晃了晃手裏的折扇,盯著沈浪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
沈浪微微一愣,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你特意留下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句話?”沈浪看著白景陽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聳了聳肩道:“沒有你們白長老在身邊,你就不怕我殺了你?要知道以你現在的修為,在我麵前就與那螻蟻一般無二,殺你易如反掌。”
沈浪這句話可謂毫不客氣,白景陽聽的臉色立即就變成了豬肝色,一會又變成青色,白色,變化多端,恐怕就連專業變臉的都沒他這麼厲害。
“你&……”白景陽呼吸急促,怒目圓睜,滿臉漲的通紅,指著沈浪顫抖不停。
“你什麼你?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既然這樣那不如就試試,看我殺你是不是易如反掌般簡單。”沈浪眉頭一挑,搓了搓手掌,喝道。
“……”
白景陽一聽,臉色頓時又白了。
“你……沈浪你你給老子等著,就算你這次不死,我白景陽遲早也要親手宰了你。”白景陽氣的渾身哆嗦,惡狠狠的咆哮著,可足下卻逃的比兔子還快。
笑話,他現在不過才武皇中階,光是境界就比沈浪差了好幾個層次,更別說沈浪還是個能夠越級挑戰的怪胎。麵子算什麼?有命重要嗎?他可不敢真與沈浪較勁。原本白景陽還想仗著白天陽這尊武帝,扯虎皮做大旗的像沈浪耀武揚威幾番,沒想到沈浪這廝居然這麼掃興,一點都不配合,不僅如此,竟然……竟然還可惡的威脅人家。這讓白景陽那顆小心髒如何承受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