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種腳踏萬裏河山的感覺,豈不是很玄妙!”他踏在劍身上感慨萬千。
倒是畢靈靈終於忍不住,轉頭,哇的一身,盡悉吐了一口的胃液:“你鳥的,沒做過飛機,搞個土炮也這麼自豪。”
“……”天官師兄的自尊心再次受挫,將劍速提高一倍,畢靈靈童鞋隻覺得麵部肌肉簌簌直顫,等到到了仙山溫泉所在,她已經徹底嘴硬不起來了,兩股戰戰,黑臉雖然顯不出灰黑色,但是也板了不少。
大師兄仍然處於不忿之中,指著她怒道:“放眼整個仙山派,再沒有比我禦劍禦得更加得心應手的了,你若是對我尚且不滿意,那麼隻能怪雷公將你訓得太過刁鑽!”
“……”畢靈靈啞口無言。
溫泉邊長著各色的奇花,襯著繚繚白煙,倒也如夢如幻,畢靈靈原先將幹淨衣物皆係於腰間,這下見了溫泉,不禁喜笑顏開。
一把推開天官,道:“你替我守著,我梳洗一番!”
天官本來就是正直的青年,三觀超越一般人的正直,平時遇到野貓如廁都會撇目避嫌,如今畢靈靈入浴,他思及之前她所受的委屈,不禁語氣更軟幾分:“你且放心的去吧,我替你守著溫泉入口處。”
畢靈靈很哈皮,朝著他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一笑,轉身就往池邊跑。
進到池邊,褪下衣物,盡情的遨遊其中,她屬於隨遇而安型的,大致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某些奇遇,可是現在有了溫暖的池水,立刻就將之前的不快和鬱悶一掃而空。
她甚至很放鬆的開始一邊洗一邊哼歌。
在現代,她是有名的浴霸,所謂浴霸就是占著籠頭能接連衝上一兩個小時,依然屹立不倒,就算是有挑釁的來推,她依然如同磐石一般,巍峨聳立。
所以宿舍有舍友洗浴,都要帶上她,一進浴室就會拍著她的頭,指著蓮蓬頭,命令:“畢靈靈,上,搶龍頭!”
結果隻要耐得住她長達一兩個小時的衝洗,大多數是哈皮收場。
她這個習慣延續到了仙山腳下,就有些不妙了。
“你好了沒有?如果拖些時辰,天色暗了,會有山裏的妖獸出來覓食的!”天官守在溫泉入口處,有些擔心的四處看。
思過崖屬於仙山派的後山區,後山裏麵精靈妖精不計其數,因為仙山派常年仙霧繚繞,對於一心求仙的妖精獸類是個極大的**。
盡管在此修行的妖精獸類並不主動傷人,可是畢竟是妖精獸類,仙山派的弟子日落之後通常是不會在後山區行走的。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
寒風蕭瑟,卷起池邊的枯草,畢靈靈陡然打了個冷戰。
“你給我出來,回思過崖的山洞了!”天官手持仙劍,俊逸的臉上一派緊張之色,看見天色黑得很不尋常,心下有些焦急。
這樣的天色並不是自然所為,通常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遇到了棘手的不安分修心的妖物了。
畢靈靈卻不知道其中厲害,在溫泉之中遊了兩下,看見灰蒙蒙的夜色中,陡然亮起兩盞鮮紅的燈籠。
“喂,你們這裏泡溫泉還掛燈籠哦!”她搓著發梢問溫泉口的天官。
天官一轉頭,立刻蒙了,那哪是燈籠,灰蒙蒙的迷霧裏,分明閃爍著一雙妖獸的眼,貪婪而興奮。
這是隻不走尋常**的妖獸,分明是靠著吃其他妖物的元丹而聚起的妖力。
“我跟你說,你不要洗了,慢慢的從池邊爬上來,擦幹身體,穿上衣服,到我身邊來!”大師兄冷汗淋淋,他臨敵的經驗雖然不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紅燦燦的眼神。
“哎哎哎,隻是兩盞燈籠,不夠亮堂,為什麼不多點兩盞燈籠,這樣根本看不清東西!”畢靈靈仍然在水中,用舊衣擦拭著身體,笨手笨腳的穿著那套清泉道人贈予的衣服。
衣服的帶扣太多,她手忙腳亂。
那兩盞燈籠越來越近,這廂天官再也忍不住,閉著眼睛尋了過來:“你給我聽清楚了,呆會,如果有**,你就尋著跑,遇到鬆柏就左拐,不要遲疑,拐過七七四十九根鬆柏之後,必然就接近了思過崖的洞口,記得叫上八師弟!”
這雙眼睛過於紅亮,他摸不清妖物的底。
“哎?”畢靈靈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停下手裏忙碌,也朝著天官靠了過去,小聲問:“是什麼東西?”
那團迷霧越來越重,從迷霧伸出,傳來嘶啞的怒吼聲:“我要吃肉……”聲音又蒼涼又迷茫,頗有些後現代主義的搖滾風味。
畢靈靈大驚,跳了過去,一把捉住天官的手:“師父,是什麼東西?”
這會,她需要一個有力的後盾,至於師父是誰,對她來說,完全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