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新逝,朝中很多事情都等著殿下去處理。不過殿下說了,等忙完了這兩天,就會來看姑娘。側妃娘娘作為東宮目前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守在陛下的靈前的。”
“那我可以出去走走嗎?這裏實在是太悶了。”說著,月兒已經走到了門前。
秦風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來了這裏,就沒出門的自有了嗎?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你主子的意思?”月兒突然火了起來,對著他大聲地質問起來。
“秦風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殿下說了,如今陛下還未安息,宮中不太太平,為了姑娘的安全起見,暫時還是請姑娘不要出門的好。安心的呆在這明月樓裏,有缺什麼的,盡管跟秦風說。秦風自會差人去辦。”
月兒知道,自己已經被變相的軟禁起來。囚禁在了這個他親自為她打造的金絲籠裏。摘月樓,是特意為了要摘她這顆殘月的嗎?
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入住皇陵後,原太子東方辰睿即日登基。聽秦風說,各國都派有使臣來賀場麵倒是十分熱鬧。隻是可惜了,他原本該是陪在太子身邊的人,如今也應該是新皇身邊的紅人。可是那麼偉大的時刻,他卻要和她宮月兒委居於摘月樓這小小的一片天地。
外麵是如何的熱鬧,月兒不知道。隻是這摘月樓卻是冷清的很。新皇登基,當即下詔,著丞相之女李思瑜為後,七日之後便是大婚之日。各國使臣便也留了下來,等參加了新皇大婚後才回國。
月兒想,或許這是個機會。
就這樣又靜靜地等待了幾天,終於到了第七日。月兒早早的就叫彩兒收拾了行裝,就等著天黑了。拿出這幾日悄悄用彩兒在院子裏摘來的幾味花草製成的簡單的迷藥,看了看。她並不想讓秦風為難。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以為是秦風,月兒並沒有太在意。
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東方辰睿,秦風很驚訝,慌忙中正要行禮,卻被東方辰睿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製止了。
“在想什麼?”
突然出現的男聲使月兒下意識地回頭,將手中的東西悄悄地攏進寬大的衣袖裏。“你,你怎麼來了?”月兒有些結巴地問道。
他走進她,頂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不答反問道:“怎麼?我來你不高興嗎?”
月兒被他過於直接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扭過頭,不敢看他眼睛裏的那份期待。“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嗎?我想你應該很忙。”
“你是在在意這個嗎?”他有些欣喜地問道。“你在意我娶了別的女子為後。對嗎?我曾說過,要娶你為太子妃的。可是父皇臨終前要我娶丞相之女為後,我不得不遵從。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
“皇上。”月兒猛地喝住他,“這些事都與月兒無關。”
東方辰睿臉上的笑意漸漸的被凍住了。隨即,月兒看見從他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種讓人望而卻步的狠意,似乎要穿透她的心髒。這一刻,她有些害怕了。躲避著他的眼神。
許久,頭頂傳來聲音。“知道嗎?朕寧願你什麼都不說。”這一刻,他用的是朕。這是他第一次在月兒麵前用這個字。
月兒仍是將頭垂得低低的,她不敢看他。這麼久後再次見他,她已經無法再在他麵前像以前那樣放肆了。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份變了吧!變得人人都不敢再在他麵前隨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