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時間也不多了,晨軒收回所有的心思。當務之急,還是早早解了毒比較好。
借著昏暗的光線,他解除了彼此間的束縛。摒棄凝神,心無雜念。
“呼——”
這時世界上最純潔的相依。身體的緊密相連,無關於情愛。
晨軒左手拿起床頭的匕首,迅速地割開右手手腕,鮮血霎時間噴湧而出。他輕輕地搬開她的嘴唇,鮮紅的液體順著手腕滴落,沒入她的唇齒間。許久,他收回手,左手快速地在手腕上點了幾下。鮮血,慢慢地不再流了。他拿過她的中衣,扯下一截,隨意地包紮在手腕兒上。
“丫頭??????丫頭??????丫頭???????”嘶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情欲。一股純陽之氣,從他的體內進入她的體內。大顆大顆的汗水從他的身上滑落。
他取下他頭上的碧玉簪子,對準自己的心口,眼也不眨的狠狠地刺入,拔出。碧玉簪子帶出的一滴鮮血迅速地滑落在她的心口,很快的就消失不見了。他雙手結十,口中念念有詞,一束藍光自他的心口發出,沒入她的心口。
突然,一陣巨響從頭頂傳來。他的身體一震,眼睛裏快速地閃過一束詭異的紅光,很快消失不見。
逍遙王府,晨軒的房間外。
“不知程公子這是何意?”看著伸手擋住自己的程浩閩,東方辰睿語氣不善地說道。“難道本宮要見自己的皇叔還要得到程公子首肯嗎?”
他是天生的皇家子弟,與生俱來就有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地威嚴。他的每一個眼神,吐出的每一個字似乎都蘊含著無上的力量。盡管浩閩在江湖中已經見慣了各色各樣的人,此時,也仍被他周身的威儀所稹。不過,也就隻是那麼一瞬間而已。
浩閩知道,他一口一個“本宮”,他這是在拿身份壓他呢!他彎腰作輯,起身,不緊不慢,隨意而又自然。說:“草民不敢。隻是太子殿下深夜來訪,不知是有什麼要緊事兒要找師叔?”
“師叔回京也有些日子了,本宮平日裏公務繁忙不得閑,今夜終於得空,特來看看皇叔。”東方辰睿說完,看著浩閩問:“怎麼?本宮不能來看皇叔嗎?還是??????”
之後的話淹沒在了他的唇齒間,可浩閩卻知道他這未完的話是什麼。久居廟堂之上的人,果然連說話都這麼富有深意。
“太子這是哪兒的話。浩閩隻是想,既然殿下沒有要緊的事兒,還是白天再來吧。今日不巧的很,師叔白日裏在一裏香小酌了幾杯。”笑了笑,繼續道,“別看他那麼完美的一個人,就是不太會喝酒。這不,我才將他送回來不久,現在正沉睡著呢。要是平日裏,咱們在這外麵這麼大聲兒的說話,他肯定是會有所反應的。”
“是嗎?”東方辰睿用懷疑地眼神看著浩閩,“既然是這樣,那作為晚輩的我,就更應該去看看了。你們都不知道準備醒酒湯的嗎?看來這王府的人平日裏仗著主子不在偷懶是偷習慣了,現在都不知道怎麼伺候人了。”說著,他就要去推開晨軒的房門。
他改了稱謂,不再以本宮自稱,而是與翼用的“我”。這時一個晚輩對待長輩的關心。剛剛還以身份壓人,這突然間又以情訴之。浩閩倒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攔著他。若他一貫的強勢,他倒真沒想將它的身份看得那麼重,畢竟他隻是一個江湖人而已。可如今??????
眼看著他的手已經觸上了房門。師叔的囑咐還在耳邊。一時心急,來不及多想,浩閩身形一晃,擋在了他的麵前。
“程浩閩。”東方辰睿看著再次以身擋在自己麵前的男子,心中火起。咬牙切齒地低聲喝著他的名字。
“師叔不想被人打擾,太子殿下還是明日再來吧。”浩閩硬著頭皮說道。
東方辰睿心中著急,也不想再與他廢話。出手,隻向他的麵門抓去。浩閩側身躲過,同時出手,纏上他的。一時間,兩人互不相讓。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幾十招。
東方辰睿一邊應付著浩閩的攻擊,一邊不時地注意著晨軒的房間。心中的焦急越來越大。彩兒隻叫人來說“小姐不好了”,他聽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如今,他向父皇請旨的消息雖然已經在宮裏傳開了,但畢竟還沒有得到父皇的首肯。
而如今,他深夜來逍遙王府,卻不能光明正大的直接打著看月兒的名義。所以隻好以看望皇叔為借口。可是,他知道,要找到月兒就得先找到皇叔。可是現在,他們在這裏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皇叔都沒有出來,難道他真的是如程浩閩所說的那樣“喝醉了”?還是說,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