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叫我來,就隻是為了看看月兒這張其貌不揚的臉嘛?”在宮裏待了這麼些日子了,月兒也學會了一些她們的說話方式。
珍妃愣了一下,估計她是沒有想到月兒居然會這樣反駁回來。“嗬嗬。”她妖媚地笑了笑,“倒是有些性格。不過本宮還是覺得,馨兒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月兒猛的站了起來,她剛剛聽到了什麼?馨兒?是田馨兒嗎?珍妃怎麼會認識田馨兒的?
對於月兒的動作,珍妃也沒說什麼。“嗬嗬,沒想到,宮家滅門一事在十五年後又被翻了出來。”她戰略起來,慢慢地走到月兒的身邊,盯著她的眼睛,妖媚的笑著說,“隻是,你覺得,烈焰們就真的是真正的凶手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月兒不知道,這個珍妃是什麼來頭,又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不覺得,烈焰門隻是被人當搶使了嗎?真正的幕後凶手還在逍遙法外呢!”她吹了吹自己鮮紅的指甲,摸上了月兒的臉。“哦~,你該是知道的吧。要不然你來這皇宮又是做什麼的呢?嗬嗬嗬。”
她的笑聲,聽在月兒心裏有些毛骨悚然。
“嘖嘖。”她狀似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看了月兒一眼,又說道:“我看你呀!還是放棄吧。”
“為什麼?”月兒下意思地問道。
“因為,就算你查下去,找到了真凶。你也是沒有辦法報仇的。所以呀!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手吧。要不然到頭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她雖是如此說,可月兒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她語氣裏的真心,倒似乎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裏麵。
離開了珍妃的永樂宮,月兒的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平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珍妃那肯定的語氣。報不了仇嗎?她突然覺得,這宮裏的每一個人都不不似表麵的那樣簡單。像珍妃這樣終日守著高牆過日子的女人,對外麵的事貌似比她還清楚。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至少關於宮家的,她知道的比她這個宮家人還多。她也不知道,她今天跟她說那些話的目的是什麼。是要她放棄報仇嗎?可是,她又有什麼立場這樣做。或者說,她是在暗示她什麼?——“就算找到了真凶,你也是沒有辦法報仇的。”
事情似乎就要浮出水麵了呢!月兒有這樣的感覺。使勁地甩了甩腦袋,先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
回到逍遙王府已經很晚了。
推開門,師父就坐在她的床邊。“師父。”她走過去。
“怎麼現在才回來?”他沒有問她去哪兒了。
“嗯~,以後不會了。”月兒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解釋。
他突然抱著她,說:“你這樣我會擔心的。”聲音有些顫抖。月兒本欲推開他的手,漸漸地環上了他的腰。靜靜地倚在他的懷裏。
“翌,在雲城有位紅顏知己。”月兒突然說。
晨軒輕輕地放開她,走到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捧在手心裏。他知道,她不會隻是無緣無故的告訴他這個的。
月兒也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想起那個身在花街柳巷之中卻也一腔深情盡付,人前笑臉相迎,人後獨自哀傷的女子。“翌曾拜托她幫忙打探一下宮家滅門一事。那天,她找到我,告訴我,這幕後凶手是個身居高位之人。”
他看著她,想要說的話卻沒有辦法說出口。有些忐忑地問:“你在宮裏的這些日子有查道一些什麼嗎?”
看著師父有些緊張的神情,月兒搖了搖頭。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丫頭。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烈焰門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要再去深究了好嗎?跟我回雪山,咱們還像從前一樣。”他的臉色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紅暈,頓了頓,繼續道,“嗯~,若是你想,咱們也可以~。我會對你負責的。”晨軒發現,原來他也有,害怕看她眼睛的時候。
月兒有些疑糊地看著麵前的男子,這還是她那個師父嗎?還有,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對她負責?
晨軒被月兒盯的有些不自在,假咳了一聲後,將臉轉到另一邊。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不要再這樣看著我。”
月兒收回視線。“我有種感覺。好像就快要真相大白了。”
晨軒差點兒將茶杯碰倒。
“本來我覺得,真的是無從下手。畢竟,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可是今天??????”晨軒將視線又移到她的身上,有些緊張地看著她。“那個珍妃——,我覺得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月兒想了想,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