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叫你一聲南宮夫人嗎?”如意用有些微酸的語氣問月兒,也不指望能得到她的回答。“南宮公子是我的常客,他是一個讓女人都有些嫉妒的男人,卻也有讓所有女人著迷的本事。可是他卻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著迷。至少那會兒我是這樣認為的。直到有一天他看著我彈琴,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月兒’。我才明白,他也是有情的。那時候我就在想,是哪個女子如此的有幸,能被他這種花叢中的公子印在心裏。後來他帶你來了,然我沒想到的是他記掛著的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我不是沒恨過你,可是想我這樣的人,又有什麼理由來恨你呢?對於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談‘愛’本就是自尋死路。又哪兒有愛人的資格。”
月兒也既不反駁她,也不打斷她,就靜靜地聽著她說下去。
“他讓我幫他打聽十五年前宮家滅門一事,我就努力地去接近烈焰門的人。終於,我認識了烈焰門一個比較有身份的人,而他也正好參加了那年的那件事情。從他口裏,我得知,他們也隻是受命於人。他告訴我,烈焰門雖隻是個江湖門派,在朝廷裏卻也是占人的。烈焰門能在短短的十幾年見迅速崛起,也依賴於朝廷裏的那個高官。而宮家在無意中正是得罪了那個高官,而他又不好明著對宮家出手,所以,就讓烈焰門當了劊子手。”
如意看著散落在桌子上的信紙,“我一直覺得,他為你做的這些都是不值得的。哪兒有他這樣的人,為了救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自己都要死了,還要幫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自己死了,還為你安排好了一切。”說道最後,她已經有些咆哮了。
“值不值得,隻有真心愛過的人才知道。”月兒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這句話來的。在她的記憶裏,她是不愛南宮的;可是她的感情卻告訴她,她是深愛著他的。
“嗬嗬。”她自嘲地笑笑,“我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你呢?我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她轉過頭,又問月兒:“你知道他那麼多的紅顏知己裏,為什麼獨獨是我這麼深的他的信任嗎?”
“他說,我彈琴的樣子很像你;彈出那麼清澈的琴音的人,內心也一定是極其善良的。”
“就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就努力地叫自己不要去恨你,不要去恨你搶了我深愛的男人。甚至還答應他收集關於宮家的消息。隻因為我要成為他心裏那個善良的女人。”她定定地看著她,“我希望你,不要辜負這樣一個男人的一份深情。”
月兒也回視她,“我是他的妻子,永遠都是。”
她笑了。笑的有些淒苦。
離開客來居後,月兒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就像翌所說的,她並不熱衷於報仇。但有事做,忙碌起來可以忘記很多痛苦。既然他喜歡她笑,那麼,以後她會常笑??????
“小姐,下麵的人來報。說,側妃娘娘來看你了。”彩兒適時得打斷了她的記憶。
“是明月姐姐嗎?”
“嗯。是歐陽小姐。”
月兒正準備下去,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月兒妹妹?”
歐陽明月萬萬沒有想到,所謂太子藏在這兒的美人兒居然是宮月兒。
“嗬,你怎麼來了京城?還進了皇宮?是你一個人來的嗎?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歐陽明月拉著月兒的手邊向著凳子移去邊問道。一時間,似乎又回到了歐陽山莊的日子。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無所顧忌的說過話了。在宮裏,她是太子的側妃,一言一行都被別人注視著,連說話都是慢慢的,也不敢大聲。
月兒也不惱。能夠在這舉目無親的京城見到一個自己熟悉的人,也總算不再感到那麼的孤單。“翌走了之後,我就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南宮大哥是自願的。雖然著結局不太好,可我想他是快樂的。妹妹,你好他就好。你的快樂就是他的幸福。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傷害了身子,他也定是要難過的。”歐陽明月安慰道。
“嗯。明月姐姐,我明白的。所以,我要帶著他的那一份快樂好好的活著。”月兒一改之前憂傷的語氣,“說來慚愧,我長了這麼大了,去過的地方沒幾個。甚至連京城都沒有來過。所以啦,我怎麼著也要來看看明月姐姐你呀!你知道的,我認識的人又不多。”她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