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三個人的無眠之夜。
宮家的舊宅離南宮的別院不是很遠,步行半個時辰就到。
昔日的“天下第一家”,如今已經隻剩下這座殘破不堪的宅子了。門前的匾額已經有一頭懸空了;烏漆的雕花大門也已經裂了縫,門上的搭扣已經鏽跡斑斑。
踱步到門前,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月兒輕輕地推開大門。一眼望去,院子裏一片陰氣沉沉,入鼻的是一股子黴氣。
“咳咳。”月兒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塵。抬步,一腳跨進這個還從沒有進過的家門。
院子很大,雖然長久沒有人打理,灰塵很厚,也很亂。但從那些建築的分布,院子裏的布置格局,可以看出這裏曾經的華麗。
“小姐,這是什麼地方呀?感覺有點~可怕,我總覺得~嗯~陰森森的。”彩兒抱了抱肩膀,小聲地問。
“??????”沒有人回答。
“你們過來看。”南宮蹲在角落裏,衝月兒他們叫道。
聽到他的話,月兒迅速走了過去。晨軒仍然是那麼的“脫俗”,即使是在這樣又亂又髒的地方,依舊素衣如雪,步態怡然,似林間散步一般。
“你們看這裏,明顯有燒毀的痕跡。而且這痕跡很規則,不似一般的火燒的。”南宮指著一個凳子的一角分析道。他又站起來指著院子裏的一棵樹,說:“還有這顆樹,一邊枝葉茂盛;一邊的枝葉明顯的要少,而且這邊的樹幹看起來‘病怏怏’的;似乎跟其他的樹不一樣呢!”
“那~這能說明什麼呢?”月兒真誠地問。她發現,原來一向不靠譜的南宮居然也有這麼仔細的時候。這些問題她都沒有發現呢!隻是她不知道,南宮隻是從來沒有在她麵前這麼認真的對待一個問題罷了。畢竟人在江湖十多年,哪能沒有一點心眼兒呢!不是誰都和她一樣,從小就呆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養成了這樣一個天真、無心眼兒的性子。
“這什麼也不能說明。”
“哎~,你~”月兒不明白了,撇了撇嘴說,“既然不能說明什麼,那你叫我過來幹嘛?白白浪費我時間不說,還浪費一番表情。”
南宮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露出他招牌似的狐狸笑容。“現在雖說不能說明什麼,但並不代表就與宮家被滅門一事沒有關係呀!”
月兒仔細想了想,他說的貌似也有點道理。
宮家被滅門一案已經過去十多年了,至今未解。現場早已經被毀了,就算當時凶手留下了線索,現在也已經找不到了。令南宮不明白的是,宮家在東海國,甚至是三國的生意場上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一夜間被滅門,怎麼著在當時也會掀起一場風波吧!這官府必定是要竭力追查凶手的才是呀!怎麼就十多年了,卻破不了案呢?這宮家當時可以說是掌管著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這說沒就沒了,難道對東海國的經濟就沒有什麼影響嗎?
半天的時間並沒有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一切都還隻是未知的迷。
午時,一行四人才出來。回了南宮的別院。這一半天晨軒都做了隱形人,沒有開口說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