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一日無話,到夜裏再說。
眨眼之間到了夜晚,整個白天蕭一飛都神神秘秘的,這中間他回了一趟客棧,但是卻沒見到凝兒。無奈他隻好又回到了張府。
張文軒帶著他在張府之中到處看了看。張府的後花園有個小亭子,雖然是冬天,除了幾支梅花之外就沒什麼花了;但是看著也別有一番滋味。正所謂梅花香自苦寒來嘛。
等到了晚上張文軒陪著蕭道長用了晚飯之後,像事先說好的那樣,張文軒披上袍子帶著仆人打著燈籠就出去了。
而蕭道長一個人坐在亭子裏的凳子上,喝著茶,捧著腮,不禁回想起了凝兒跟他說的話。
“啊——感覺像做夢一樣。我這十七年是白活了嗎?從墳裏冒出來的女孩,三兩句話我連物種都變了嗎?”蕭一飛無奈的直撓頭。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也沒辦法改變現狀呢。”蕭一飛說著,從懷裏掏出來幾顆珠子來,幾顆綠色的小珠子圍繞著中間的一顆大珠子,珠子通體鮮紅,泛著血色,上麵雕刻著一隻金色的張牙舞爪的野獸。
再說出門的張文軒。
走出張府的門就直奔“百花樓”而去。擺出一副大義凜然,臨危不懼,誓要將革命進行到底的架勢。看那樣子倒不像是去玩樂,而是要上刑場一樣。
果然人還是要嚐到教訓才能學乖。更何況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教訓呢?
看看曾經不可一世的“浪蕩******”如今就剩下他一個了,那種後怕是無法為外人道也的。
難怪古人們都說紅顏禍水。果然任何東西都是不能上癮的,一旦上了癮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了。
張文軒掂量著自己那在風中搖曳的小身板兒,暗暗歎了口氣,唉,悔不當初呀。
張文軒此刻多麼希望發生在身邊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呀。自己的夥伴依然健在,依然可以一同把酒言歡,一起嬉戲,一起玩耍,一起逛青樓。
他是真的有些舍不得在百花樓的這種種美好的日子。
舍不得那與自己談笑風生,甚得歡心的可人兒。
奈何性命要緊,不得不舍棄了這些。
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樣,一樣的氣氛;一樣的規矩;一樣的人。不管是旁邊站著的還是懷裏抱著的都跟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假如張文軒依然沒有對於身邊的一切有所察覺的話那還真的一切照舊。
奈何此時此刻張文軒的心情是“忐忑”,而往常則是“癢”。
懷中的美人兒再也沒有那種溫香軟玉般的觸感了。
“柔兒,你會吹簫嗎?”張文軒對懷中的姑娘溫聲問道。
那姑娘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那你給我吹一個唄。”張文軒開口說道。
“討厭!”姑娘嬌癲道。
然後姑娘慢慢的蹲在了張文軒麵前。
“你怎麼了?柔兒!蹲下幹嘛?快去取簫呀?我撫琴,你吹簫,咱倆合奏一曲如何?”張文軒走到琴瑟旁邊,盤腿坐下,輕輕的拿手撥了兩下,停下來看著柔兒。
柔兒此時的臉更紅了,急忙跑到自己放置樂器的架子上取了一隻簫來。
屋子裏響起了溫暖而明淨的樂曲。
此時此刻在房頂之上,蕭大道長正趴在房簷上,透過窗子看著屋子裏的場景,心想這個張文軒還真是墨跡,不趕緊辦正事彈哪門子琴呀?
而在屋子裏的張文軒心裏也著急,眼看這曲子就快彈完了,接下來的節目就應該是上去,躺著,動了。自己這小身板兒不知道還有幾次使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