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團圓(1 / 2)

大王夜風冷冷一挑眉,“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說畢,身形一晃,不過眨眼之間,便襲身來到了那男人跟前,雙掌一揮,兩道勁風立刻呼嘯而去。

那男人卻利落的一閃身,笑道:“沒想到,大王夜風,竟然還活著。”說罷,仔細看了看大王夜風,笑道:“可惜,你不過隻是殘留的意識罷了,對付我,恐怕還有些力不從心。”

玄女瑩玉將柳瀾拉到了遠處,然後走到了巷子中間,冷聲問道:“那麼,加上我又如何?”

那男人轉頭看著玄女瑩玉,然後越發開心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風澗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也會來了,隻可惜,你也隻是一縷殘餘的記憶罷了。”

玄女瑩玉二話不說,白綾脫手而出,立刻朝著男人的上中下三路襲去,柔而綿,卻又強硬如鋼鐵的白綾靈動如蛇般在巷子裏施展開來,仿佛一道白色的閃電。

大王夜風不失時機的也加入了戰圈,司空寒見狀,長劍一揮,也加入了戰圈,三個人將男人的所有退路都封了個死死的。

瑩玉忽然對柳瀾道:“瀾兒,按我說的做。”

柳瀾立刻點了點頭,按照著玄女瑩玉的吩咐,將手掌劃破,用血開始在地上畫出一個結陣來,她看不懂,也不明白,而大王夜風瞥見,眼神卻微微一變,他看向玄女瑩玉,卻見她微微一笑,嘴唇微動。

大王夜風忽然也是一笑,沒有半絲反駁,專心致誌的纏住了那個男人。

司空寒長劍一揮,一朵劍花之中,淩厲的劍氣已經逼人而去,大王夜風卻忽然袖袍一甩,將司空寒拋了出去。

司空寒詫異的看著大王夜風,卻聽見他道:“小子,這裏交給我們,你去看著我閨女。”說畢,雙拳一揮將想要逃跑的男人封堵回來。

陣法一點一點的完成,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壓力,忽然對大王夜風道:“你若放我一馬,我便和你共享這個世界。”

大王夜風冷冷一笑,“我若殺了你,便可獨享這個世界。”

那男人臉色一變,看著大王夜風和玄女瑩玉,卻忽然對柳瀾叫道:“那邊那個傻丫頭,你知道你在畫什麼陣法嗎?”

柳瀾一怔,抬起頭來,問:“什麼陣法?”

“這個陣法,可沒你想的簡單,是個……”那男人沒有說完,便被大王夜風打斷了話茬,大王夜風接道:“閨女,這鬼東西詭計多端,切勿上當被他拖延了時間,快按你娘說的做。”

柳瀾一想也是,立刻低頭繼續畫了起來。那男人咬牙切齒的罵,“你這個白癡,你會後悔的。”

柳瀾卻再也不為所動,眼看著陣法完成,一道紅光透著金色從地麵上騰起,大王夜風卻一拂袖將柳瀾推出了陣法,隨即奔到司空寒身旁,卻被男人阻了一阻腳步,隻這一慢,他想將司空寒一腳踢出去的腳步便慢了一步,陣法啟動,金光衝破濃重的黑暗,直破九霄。

“丫頭,我要讓你嚐嚐你自己種的苦果,我要讓你失去所有愛你的人,我要讓你一輩子生活在痛苦和後悔之中——”那個男人淒厲的聲音在夜空之中回蕩,隨後金光將陣中的一切都衝刷成了灰燼,金光順著地麵上的陣法衝入天空,然後一滴一滴仿若是誰的淚滴,從天空中滴落下來,細細密密,開始細如針軟弱棉,漸漸的變成了傾盆的大雨,柳瀾癱坐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中,任由灰塵被雨水壓住,化成泥水在身邊流淌。

她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忽然大聲的哭了起來,將泥土捧在了掌心之中,深深捂在了胸口,那裏的痛楚,讓柳瀾無法言語,天地間靜寂無聲,出了那雨,毫不憐惜的傾盆倒在柳瀾的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她終於完成了她在玄鄴大陸的任務,也完成了她在這個世界的任務。

可是,為什麼當塵歸塵土歸土的時候,一顆心卻是如此的痛,被扭曲的時空卷入的三個人,不知道現在又在何處。

柳瀾坐在雨中,直到身體冰冷,四肢僵硬,才緩緩爬了起來,拖著仿佛不屬於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朝著學校走去。

冰冷的雨水甚至還沒有她的心冷,當同宿舍的姐妹們抱怨著她的晚歸時,柳瀾卻木然的走進了浴室,平日裏抱怨過無數次溫吞的水,此時卻滾燙得仿佛將她燙傷,她卻固執的將臉仰在花灑下,任由那些熱水像針一樣刺痛著她的臉,眼淚在花灑的水流下緩緩流淌下來,柳瀾捂住臉,硬生生將所有的哽咽都吞咽在了肚子裏。

聚散隨緣,隨緣自在。

一夜迷迷糊糊的睡,當第二天的日光升起,柳瀾摸了摸額頭,自己竟然發燒了。她坐起身,喝了一口冷水,又再一次躺下,這樣也好,起碼,有了請假的借口。

翻了個身,繼續睡,沒有任何心情吃喝,柳瀾隻覺得胸中窒悶難當,然而,這樣的窒悶,卻沒有一點兒發泄的途徑,有誰會相信她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她所有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