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劉師兄啊!你說過的話怎麼可以不算數算!”王平看著他翻了一個好大的白眼。
劉忠良看了一眼外麵把聲音放低道:“王大嫂!師父他早走了!人影都沒有了!你不要別告訴他就行!”
胡氏正要說話,突然卻張大嘴不動了。原來劉忠良說的那個沒有影的師父,正坐在原來的位置,根本就是沒有動身。
“想下山守著老婆兒子,大魚大肉我也不攔著你!走吧!”枯木淡淡的說道。
看著枯木那張不悲不喜的臉,劉忠良嚇得趕快跪在地上:“師父你老人家還沒有走呢!我剛才那話就是騙一個王師弟母子二人,其實我覺得吃野菜很好啊!吃了以後身輕體健!很好……”
“唔!”枯木並沒有多說話,身子又突然消失了。
王平看著師父坐過的椅子,突然他想到:“師父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他怎麼知道要我們自己去打野豬……還有就是,會不會這幾月,自己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知道得清清楚楚呢?隻是他一直隱在暗中,自己三人不知道就是了……”
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言不敢發的劉忠良,王平覺得自己的想法非常正確,肯定錯不了。
突然他又想到自己有一次去摘野果,腳下一滑,掉下來,就會摔死時,結果卻隻是身上有點痛,傷口都沒有一個。
師父一定是在暗處看著我的,就算是沒有看著自己,也一定留有後手。王平默默的想著。
四月雖然是暮春時節,南嶽山上朱陵宮卻依然寒氣襲人。前兩排青鬆夾道後麵,一個說得上有點荒涼的地方,雜草沒過鞋麵。
一張小桌上,一壺清茶正飄散著清香。
“你來了!”一身墨綠色道袍的枯石淡淡的道。
“我來了!”坐在他對麵來人同樣淡淡的說著,似是在回答枯石的問話,又似在自言自語。
接下來,便是良久的沉默,枯石沒有開口,來人也沒有作聲,微風拂過了他們的長發。
一樣的道袍,一樣的星眉朗目,一樣的飄逸出塵,隻是枯石多了一份智珠在握,天下了然於心的氣概。來人多了一分萬事不放心中的淡然。
枯石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給你選的徒弟怎麼樣?”枯石依然是淡淡的問。
“你認為他是我們的師父嗎?”來人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卻輕輕的反問。
“當然!隻要他沒有公開的投奔別的仙派,總也還算是!”枯石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那你為什麼不去求證?”來人看著桌上的茶水一動不動。
“萬一要是呢?怎麼辦?”枯石挺直了腰,看著對方一動不動。
“是我錯了嗎?但這樣最少有一個結果!”
枯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苦笑道:“李丹陽!你道號枯木,不會是心也變成了木頭吧!你圓滑一點行不行?少一點剛烈,少一點熱血不會死人的。”
“你是不作為!”已經出家了的李丹陽,現在道號枯木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