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念崖洞府之中,牧帝盤膝而坐,臉色如常,周身光韻彌漫。
帝兵青玄尺懸立在身邊,帝氣波動充斥著整個洞府,每一絲外放氣息都蘊含著至強偉力。
玄紋尺青光閃爍不斷,一道道血絲之氣從中逸散而出。牧帝雙手不時揮舞,將逸散出來血氣收集了起來,緩緩凝成了一個紅色小球。
忽然青光大作,直衝紅色小球而去,瞬間將小球包裹了起來。
牧帝一指點向小球,頓時玄紋漫天飛轉,盡入球中。
“啪嘰!”
小球落入了牧帝手中,隻見其青色的外殼中還有幾道紅色血絲來回遊動,不時的閃耀光芒,充滿神秘力量。
張雲山來到了崖上洞府。見法陣已開,便推開洞門走了進去。
牧帝見是張雲山到了,袖袍一動,將手中小球拋了過去。
張雲山接住了小球,突然感到身體一陣躁動,竟引得全身血氣沸騰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好奇的問道:“父親,這是何物?”
“這是血衣帝的帝血精華,其中含有魔龍族血脈和薑家的洪古世家印記,被我凝練之後,這些東西都已被剝離,剩下的便是磅礴的血氣之力。”
“父親為何給我此物?”
“山兒,你現如今體訣入門之境,已直達筋骨,需要不斷蘊養血氣,鍛造自身血脈,這樣才能造就築基法體。皮肉筋骨千百練,蘊血養氣築基成。你母親的這部體訣練法迥異,非同一般,這顆血珠你好生拿著,待到築基之時可助你一臂之力。”
牧帝看到張雲山這段時日實力提高很快,緩緩說道。
張雲山將血珠小心收了起來,心中一陣暖意流過。想起了風雲峽穀的事,於是便問道:“父親與那血衣大帝的戰果如何?”
“薑血衣的化血神訣和一言聖經威力驚人,並且他的修為已經處於真道後期巔峰,隻差一步便可登臨大圓滿之境。他與我之戰也是存了以戰破境的心思,我雖險勝幾招,傷了他的肉身法體,但這次過後,他的修為應該可以更上一層了。”
牧帝幽幽一歎,目光有些飄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雲山從未看到過父親這般模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便說道:“父親,都是孩兒給您和母親惹的麻煩,都怪孩兒任性妄為,讓父親和母親操心了。”
牧帝聽到張雲山的話語,心中頗為欣慰,微微笑道:“山兒,這次他們借你的事搞了如此大的陣仗,無非是想引我出來罷了。在這聖宗之中,天裂與寒刹如同一體,多年以來早就可與掌門一脈並駕齊驅。如今我宗已成直擊天域之勢,再往前一步便可與薑家爭霸北境,但這次薑家主脈和旁係多年來的平衡已被打破,我玉清麵臨著有史以來最為重大的考驗。我玉清四派曆來都是一致對外,但這次卻是不知道會如何了。”
牧帝話語之間飽含了許多信息,張雲山聽得有些雲裏霧裏,隨即問道:““難道宗門內有人吃裏扒外?”
“吃裏扒外的無非是一些宵小之輩,我玉清不問出處,廣收大陸各派的弟子,才能有今日的景象,難免會混進來幾個魑魅小鬼,這些都不足為慮,日後定會有人收拾的。”
“那為何父親會有此憂慮?”
“山雨欲來,風雲將起。上麵的老祖在薑家這件事上有了認識上的分歧,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內部不穩,外有強敵,拳頭不握緊又怎麼能有勝算呢!”
牧帝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神色間有些疲累。一直以來,天裂和寒刹便是玉清的激進一派,若是大浪來襲,牧帝一係便是最先受到衝擊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