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被我們處理掉的人在大華山以南20公裏,那裏有個小山坡,我們就是把他埋在那裏的。”
“哦!?”光啟眉頭一皺:“他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人死得很慘,全身的血都好像被放光了,滿身都是刀傷把他的肉都翻出來。”卷毛不斷地搖頭:“我們隻是負責處理屍體,其他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光啟冷哼一聲:“行,下一條。”
“是、是!”卷毛又說道:“那些管製武器是安迪搞來的,說是給那些人做買賣用的。”
“嗯哼!?”光啟低吟道:“那些人你見過嗎?”
“見過,我見過,他是一個精壯男人,”卷毛連連點頭:“我記得他身手很好,很能打!”
光啟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我一驚:“這不是力行的側身照嗎?何警官和張傑都有一張!”
“是他嗎!?”光啟把照片給卷毛看了看。
“是他,是他!”卷毛不斷點頭,似乎找到救星似的:“大哥,你要找的人是他吧!?”
“有方法令我接近他嗎?”光啟輕輕拍了拍卷毛的肩膀樂嗬地笑道。
“有!有方法!”卷毛自然明白,這是自己活命的大好機會,嘴中連聲說道:“安迪和他有點交情,我可以以安迪的身份把他給你叫出來!”
“嗯,很好。”光啟眼中的殺意雖是慢慢褪去了,可是我已然明白,等卷毛把力行約出來後,卷毛的下場必然和安迪是一樣的。
記憶片段像斬不斷的漣漪,不斷地衝擊這我的心靈,其中一段令他印象特別深刻:
“俊才,多虧了你,另外兩名戰友的遺體終於找到了!”允兒雙目含淚,緊緊地握住了光啟的手。
原來,卷毛所說的那“死得很慘”的人是其中一名臥底。
“這是我的責任和使命!”光啟肅穆地給安全屋內兩張黑白照敬了一個軍禮。
“這麼虛偽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見!”我滿目的鄙視:“這混蛋還把殺人的罪名強加在安迪和卷毛身上,前後領了兩個大功!”
光啟用極端手段完成了何警官交給他的任務,在光環和權力的環繞下的他逐漸開始膨脹了。
“他膨脹了,我何嚐又不是?”我苦笑道:“雖然我至今還沒有害人,可是我因為膨脹而引起的自大和輕狂,令自己陷入了這冰天雪地,更有可能將何警官他們的一番心血付之一炬。”
我也明白,此時的光啟已經完全突破了底線,成為了一名徹徹底底的黑警,這也是光啟“平步青雲”計劃的一小步——以警之力製服黑道之力,實現兩者皆為他所用,隻要他躲開了何警官的正常監視,其他的時間他都可以為所欲為,這也是這件事能擠進他記憶前排的主要原因。
異常聰明而狡猾的光啟在獲取到了威爺三人的信任後,開始了他大計劃的第一步了。
可是在實力未與野心相襯的時候,往往很容易翻大力鬥,就在光啟一步步實現自己野心的時候,一個能隻手遮天的人終於把他給反控了。
記憶畫麵中,一老者坐在茶幾旁,茶幾上放了幾本古籍,一套茶具,三顆黑色的骰子。
“黃無常!?”我心中一緊:“他又出現了!”
“咱們來賭一把?”黃無常似乎很有興致。
“賭!?”一臉驚恐的光啟滿臉是血地跪在地上,他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大師…您要賭什麼?”
“就賭他的命!”黃無常指著地上昏死過去的一名男子:“他是你的同伴,他就是你們警察所說的“接頭人”是吧?咱們就用他做賭注,我贏了,他就得死,要是你贏了,他走,你留下。”
“這黃老賊就這麼喜歡賭嗎!?”我憤憤不平:“這可是賭命呀,而且還是賭別人的命!”
忽然,他又想起了陳鼎所說的話“這怕不輸就是手中握著一切的有利條件去和別人賭,這種人極其享受把對手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快感,是極度自信而狂妄的賭徒的至高境界。”
此時的我,好像對陳鼎所說的這番話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隻見光啟一咬牙,悲痛地說道:“賭,我賭!”
“當然賭啊,要是你不賭的話,你同伴就死定了!”我輕歎一聲:“可是這黃無常哪會就這麼便宜你?”
“啊哈哈哈!有意思!”黃無常臉上那詭異而邪惡的表情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老夫不用任何神通,你先選,你要大還是小?”
“我…”光啟猶豫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選…大!”
黃無常鄙視一笑:“這和平時大膽如牛的你可不像呀!再說一遍,選什麼!?”
聽了黃無常的諷刺,光啟滿臉淚水,大吼一聲:“我選大,開吧!”
“對嘛,這才像樣!”黃無常嘿嘿一笑,撿起茶幾之上的骰子往光啟麵前一扔!
“4、5、6!”
黑色骰子上的白色點數顯示為“4、5、6”,這三顆一黑一白的骰子就好比一扇正義之門,將在黃無常的驅使下向光啟索命的黑白無常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