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我細想,光啟的記憶源源不斷地湧了進來,其中包括光啟如何一步步實施的龐然大計的野心、對財權和法術的追求而選擇對生命的漠視、對黃無常等人的憎恨、對過往仇人的記恨,這些片段中大多數都是負麵情緒,對我造成了不少視覺聽覺上的衝擊。
“這光啟腦子裏塞得都是啥!?”我看得冷汗直冒:“全都這些怨恨和負麵情緒!?”
聰明的我很快就想到了:“難道這些,都是對他極度重要的回憶!?那也未免太過黑暗了吧?他這人滿心裏都是惡意呀,居然連黃無常都是他算計的目標!?”
原來,在光啟的記憶中,有一個詳細而陰毒的算計計劃,一個針對黃無常和威爺幾人的龐然大計。
“算計我的計劃也是排在第三位而已!?”我心中暗罵:“看來他是把我的計劃給提前了!”
在光啟的大計,尋得“龍轉鳳”之術排在第一,排在第二的竟然是奪取黃無常的一身法術!
“真是可怕的人,連師父和同門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我心中的心情已經不是能用言語來形容了,一股發自心底的寒意傳遍他全身,因為我猜不到光啟知曉了自己的記憶後會做出些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笑笑!陳成、強子大力!”我被禁錮的靈魂歇斯底裏地大喊起來,可是在這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中,根本就聽不到半點回應。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聞的我眼眶不由得紅了:“我死了不要緊,要是我害死了他們那就可慘了,下到地獄估計連朋友都做不成!”
“也不知道師父他們有沒有“我”的發現不妥,”我又想起自己給光啟下的套:“不知道他有沒有喝了鐵觀音呢,我的布加迪威龍他開了沒?”我越想越後怕。
“光啟針對黃無常的計劃固然重要,而且很有可能為案件取得突破性進展,隻是不知道光啟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傷害我的同伴!”話雖如此,可是我心中明白,自己的擔憂似乎並沒有用,因為他自己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光啟腦中不斷傳來記憶片段,畫麵中,年少的我和陳成在學校打籃球,二人又笑又說的在討論一些什麼。
此時,兩個同樣身穿校服的人捧著一個籃球走了過來,他們一大一小,很是不搭,而且似乎在畏懼些什麼。
“能加入你們一起打球嗎?”那小個子低聲問道。
“不行,我們在談論戰術。”陳成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了他。
一大一小對視一眼,似乎早就料到會被拒絕地苦笑了一下。
“這不是咱們的插班生嗎?”我輕鬆三步上籃,籃球進框後又被我接在手裏,隻聽他打趣道:“強子大力,真是有意思的名字。”
高個的強子摸著後腦,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我和大力剛來,人生地不熟的,班長說你們兩個是咱們初二3班的班霸,我們要是想在這裏安心學習,得先跟你們打好關係。”
“嗯哼!?”我把球傳給陳成,冷笑道:“那臭班長真會推事,把兩個生蘿卜推到我們這了。”
“啥…啥是生蘿卜?”大力顯得很是不好意思。
接過我傳來的籃球,陳成搖頭道:“生蘿卜就是沒用的家夥,懂嗎?”
大力和強子對視苦笑,不知道怎麼把話接下去了。
“你們倆先去那邊的籃球場吧,”我指著對麵的半場:“那裏沒人,你們別妨礙我和陳成製定下午對五班的比賽戰術。”
麵對我和陳成的不接待,強子和大力顯得很是沒趣,隻得抱著籃球到我所說的半場去了。
“這兩個蘿卜還挺聽話的,”陳成搖頭一笑:“怎麼這麼多好班不插,偏偏就來了我們這個差班呢?”
“你承認你是在差班而已,”我左右跨步,一個上籃後把球扔給陳成:“有我我在的地方,就絕對不會差。”
“喂,你們一大一小的,趕緊走開!”這時候,有七八個學生人還沒來到,罵聲卻先傳來了。
“憑什麼…要我們走開,是我們先來的。”強子想把籃球取回了,卻被那群人一手推開了。
“請你們講講規矩好嗎?”大力下意識地躲在強子身後。
那領頭的人比強子還高半個頭,隻見他把強子的籃球往對麵一扔,籃球沒跳幾下就滾到了我腳下。
我一腳踩住球,並沒有出言阻止事件的衝突,而是像其他在打球的人那樣,靜靜地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