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道:“等我們回來,另外你們盡量不要出門了,大山經常有蛇出沒。”
她急忙點頭,也轉身回屋了,看著她曼妙的背影,我的心撲通地跳了一下。
歐雅這妹子,有點意思。
強子咽了一口唾沫,把手中的鐵鍬握得緊緊的:“要是鄉親們發現我們去救人的話會不會直接把我們弄死埋在山裏?”
大力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這烏鴉嘴能不能閉上?他媽的我本來不慫的,讓你說一下立馬就慫了!”
看著黑乎乎沒半點亮光的小路,我苦笑道:“你們還真別說,被發現了我們不是被弄死埋在山裏就是被活生生扔下懸崖,這裏的民風太封閉,很容易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吳師傅也低聲道:“不錯,很多駭人聽聞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們這一次可不能做了新聞的主角,大夥待會都要加倍小心。”
這吳師傅雖然是五十來歲,可是爬山的腳力卻絲毫不輸給我們,他帶著我們一直往小路深處摸去,來到一個三岔路口停下了。
吳師傅低聲叮囑道:“左邊是懸崖,右邊是野墳場,下來的時候別走錯了。我們以現在的速度往前走,相信不用十五分鍾便能趕上祭奠隊伍,到時候大夥都不要打草驚蛇。”
我們連連點頭,一路向上爬去,終於見到祭奠隊伍的燈光了!
“嘀嗒……嘀嗒”的嗩呐聲不斷傳來,在這半夜的山林顯得特別刺耳。
這一百多號人形成的隊伍還挺長的,扛著棺材往前跑的人走在前頭,他們手中的油燈很昏暗,紅的白的麻布掛在身上、脖子上,而跟在他們後麵的人則是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在路上灑落紙錢、香燭和紅色的喜糖,這紅白事一起鬧騰的場景真是格外滲人。
我雖然經曆過猛鬼,可是麵對這些詭異的祭拜活動依然覺得害怕,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鬧出狀況,也不知道危險何時會降臨,恐懼,都是源於無知和未知。
山風吹得很猛,強子呼吸很急促,眼神充滿了恐懼,他低聲道:“這麼奇怪的事情到底算白事還是算喜事啊?”
我輕輕搖頭,說道:“這不是什麼紅事白事,而是祭奠方式的一種,叫做‘紅白葬’,用活人的性命去葬死人或者山精鬼怪,是一種血腥而且愚昧的祭奠方式。”
吳師傅饒有興致地看向我,低聲笑道:“想不到你還懂點門道,不錯,這個叫紅白葬,不過這裏的村民們把這叫做‘陰陽合’,以前都是用活豬活羊來祭奠,想不到今兒讓我們碰上用活人來祭奠!”
他這是話中有話,說白了就是咱們今兒是碰著了,那些沒被人碰著的‘祭奠品’我說沒有,你信嗎?
反正我是不信。
很多地方用活豬、活羊活牛祭奠大江大河、大山大水的傳承,雖說是有些殘忍,可是它們畢竟是動物,眼珠子一閉上就下了狠手,眼下遇到了這事情有些極端,因為人為萬物之靈,用活人做祭奠,是有違天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