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再眼拙也已猜出,這件看似至簡,卻是高貴無比的紫霄皇袍。
這是代表著三界至尊無上權利的皇袍。
之前他就在那天帝老頭身上看到過類似的皇袍。
隻是這件更高貴典雅,也更貴氣逼人。
別說是普通人類了,就是那些神仙,光是見到這樣一件衣袍,怕是都有要跪拜的衝動。
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何這件紫霄皇袍要給他穿上,難道最有資格穿上它的不應該是靜兒嗎?
成玉很想問問這兩名仙娥,隻是看她們一副畢恭畢敬又有些害怕的樣子,怕就是他問了,也問不出什麼,成玉隻得作罷。
他看向還跪在地上遲遲不起的兩人,自己隻得先換上再說。
他走至那紫霄皇袍跟前,雙手一伸,那皇袍像是有了靈魂、長了眼睛一般,直向他身上飄來。
隻是剛到他跟前,那衣袍卻突然停下,還在他身前晃動了兩下。
隨後便像是極其嫌棄的快速退後。
成玉看著它不停的在自己眼前作怪,麵無表情轉身便走。
一件衣服還敢嫌棄他,真是好笑至極。
你不想讓我穿,本尊還懶的穿呢。
誰知他剛轉身準備向殿外走去,他身上原有的白色長衫和之前魔漓給他的那件如意寶衣,卻突然撲簌簌向地上掉落。
就連內裏的中衣和中褲也沒能保住。
很快就有一個赤/身/裸/體的清冷的絕世美男現於大殿之內。
成玉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一天被一件衣袍這樣戲耍的時候。
他一揮手,頓時在自己身前先布設了一個陣法,以免被那兩名侍女看到不該看的。
他憤怒的轉身看向身後手舞足蹈的紫霄皇袍。
皇袍似乎絲毫也不在意,一隻衣袖仿佛在托著下巴,目光還癡癡的看著他的身體。
那修長的身姿,那裸/露的胸/肌,那筆挺的大長腿,那堅/挺的……咳咳,不可言說之處,都是那樣的完美。
隻有這樣絕美的身姿,才能配上它這個天上地下僅此一件的紫霄皇袍嘛。
再說這樣完美的身體,怎麼能讓什麼如意寶衣糟蹋。
要糟蹋也是它來糟蹋嘛!
成玉此刻竟從那件紫霄皇袍上,看出猥瑣的神情。
成玉眉頭緊皺,眼睛簡直能噴出火來。
雖然知道他布設了陣法,加之那兩名侍女又一直跪著低著頭,是絕不可能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的。
但隻要想到寢殿內還有兩名女子在,自己又如此情景,他就惱怒不已。
就在成玉的怒火差點能將紫霄皇袍燒掉幾個窟窿之時,那家夥再也不敢搗亂,直接一個閃身,穿在了成玉的身上。
成玉心情這才緩和了一點。
他在自己身上隨意瞟了一下,
紫霄皇袍整整齊齊穿在身上,特別合體,也特別舒服,他長出了一口氣。
但想著以後,如果每次穿衣服都要被這家夥搗亂一次,心情就有些低沉。
靜兒現在不知身在何處,她曾答應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不知道那丫頭是否又拋下他一個人承擔了一切。
每每想到靜兒如果不在身邊,他莫名的就很是煩躁。
他不知道,如果靜兒不在,他活下去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剛才和紫霄皇袍鬥氣的心思,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神隻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後來他是怎麼出的寢殿,又怎麼隨著大批天神來到那神殿前準備登基大典的,成玉似乎都沒有了印象。
隻是當他站在神殿雲端的最高處,下方高呼陛下億壽無疆之時,他似乎才回過神來。
情況不對,情況不對呀。
他一個仙尊,連天尊都算不上,怎麼就能坐上這天君之位呢。
原來三界之主一直叫天帝的,如今改了叫天君,難道不是為靜兒這個女子之身準備的嗎?
為何這會坐上這個位置的卻是他呀。
成玉可曾未認為自己有能力做上這天地之主的位置。
可還不待他理清楚,眾天神們就將他擁護著進了淩霄寶殿,坐上了那個他認為本該是靜兒該坐的位置。
身下的那把寶座,也早已不是當初那把很可能會消耗本尊天道之力的龍椅了。
而是換了一把更為尊貴,也更加簡單舒服的寶座。
隻要坐在上麵,根本就不需要修煉,修為卻像擁進來的洪水般,蹭蹭的往上漲。
成玉此刻沒有心情注意到這些,隻是當他被眾天神擁護著坐上那把寶座之時,心底中那種極其恐懼、害怕失去林靜的感覺,卻得到了很大的安撫。
他這才有心思看向大殿內的眾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