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悠離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愈來愈小,笑意更加深了。
他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他也不想解釋什麼,所以,就這樣讓他埋怨自己吧。
兮悠離輕笑這走出了竹林,現在也是時候去看看小丫頭的傷勢了。
躺在床榻上的南宮謹此時陷入了昏迷,
眼前霧蒙蒙的一片,南宮謹還沉浸在父母被殺,家族被滅的慘痛中,眼中蹙滿淚水。還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事物。
“溯月雪,你滅了我滿門,我南宮謹發誓,此生不滅你,我,誓不為人!”南宮謹在心中發誓,唯美的紫色雙眸蹙滿了淚水,顯得晶瑩剔透。一抹沉重的殺氣在一個七歲的小孩子身上顯露出來,她秀嫩的小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一個空靈的女子聲音突然出現:“你終究還是來了。”
這讓南宮謹不由得吃了一驚?“你是誰?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出來。”南宮謹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了,但還是強忍著害怕和恐懼,裝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淡淡的出聲。
“你不用管我是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還有,我沒有裝神弄鬼。”這個女子的聲音著實好聽,就如同清泉般純淨,不摻一絲雜質。
南宮謹紫色的眸子閃爍了下,“那我為何會在這裏?我不是應該死了嗎?”
“你來這裏是命運所致,還有你並沒有死。”那個聲音在這片霧茫茫的世界裏如春水般蕩漾。
“你往前走幾步,哪裏會有一個石桌,桌上放著一本日記,那就是牽引你來這裏的東西。”
女子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說任何話了。
南宮謹雖然心中十分疑惑,可還是聽從了女子的話,向前走去。
果不其然,一個淡灰色的石桌上放著一本褐色封麵的日記。
南宮謹拿起石桌上的日記,翻了起來。
日記裏所有的紙張上都是紙白色,沒有一個字。她將日記從頭到尾快速的翻了一遍,隻發現在日記最後一頁用朱沙寫著四個大字:願君陌離。
南宮謹瞪大了眼睛,又將日記翻了一遍,可還是隻有這幾個大字。
“這是什麼意思?”南宮謹疑惑的呢喃出聲。可沒有任何人回應她的聲音。
忽然,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隻剩下黑黢黢的一片。
南宮謹突然感到胸口處十分疼痛,她動了動眼珠,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下。
緩緩睜開了眼,南宮謹的紫眸動了動,看了看四周的景物。
“丫頭,你醒了。”她抬眸,這才注意到她的床邊還作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正在給她把脈。
男子嘴角一抹溫柔的笑意,如同春風一般劃過心尖,甚是溫暖。
“敢問閣下,這是哪裏啊?”南宮謹出聲道,聲音因為身上的傷痛而變得十分嘶啞。
男子眸子彎成月牙兒,十分溫和的說:“這兒是芸頤,”
芸頤?自己不是應該被那該死的溯月雪的屬下給殺了嗎?為何會在這裏。
似乎是看出了南宮謹的疑問,兮悠離又道:“你的家裏其他人皆被殺害了,你是她們手下下手時刀劍偏離心髒了些,再加上自己到的及時,將你們帶了回來。”
兮悠離診過脈便取下搭在她手腕上的帕子,將她的小手放入被褥之中,動作尤為溫柔。
“哦,”南宮謹應了一聲,眼神暗淡了下去,爹爹和娘親還是離自己而去了。過了一會兒,她又想起了楚昔道:“那楚昔呢?”
“你是說那個男孩子吧。”兮悠離將帕子疊好,收回,輕聲道。
“他也被紫霽帶回來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兮悠離又補衝了一句,“紫霽就是你們的大師兄。”
“哦”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對了,我會讓人把藥送到你房裏。”說完,兮悠離就揮袖離開了。
那抹白色身影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