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中,始終有一個地方不願意想起,或許因為我在那裏從未感到過愛或是恨,也可能隻是單純地不想打擾到那一份寧靜。我的故事是從離開雲城開始的,而命運也是從離開雲城時改變的,不管之後發生了什麼,離開後的那段時光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
我叫恒一,很奇怪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叫我,隱約知道是關於堯山,而堯代表的便是恐懼和死亡。
我懶洋洋的躺在樓頂,眼前的天空很藍,雲隨著風在遊蕩。很多時候,我都是這樣獨自地觀雲聚雲散雲卷雲舒,而這時候我的心才會寧靜。我就像那朵雲,不知來自何方,也不知道去往何方?我是孤兒,生活在城主府,也隻有城主那樣的修士才敢收留不祥的我吧!
眼神盯著那朵隨風而動的雲,雲往東飄去,很快與堯山之上永不散去的雲海連為一體。堯山啊堯山,你到底有何秘密。不止一次想堯了解堯山,可城主從未和我說過,我也曾翻閱藏經閣的典籍,可典籍根本不曾提起,好奇的欲望早已發芽。搖搖頭,不去想那些注定得不到答案的問題。現在的我隻盼著幾天後的靈力覺醒儀式,如果我覺醒了靈力的話,那一切都將不同吧!
幾日之後,一年一度的靈力覺醒儀式即將開始。我很早就起來早早的等著了。腳步聲響起,城主果然還是來了,他總是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袍,很符合人們心中修士的形象。“恒一,今年的靈力覺醒你可以參加了。”他緩緩開口,語氣和他不變的白袍一樣,一如既往的平淡。我點點頭,“早就準備好了。”我早就習慣了這種一絲感情都不帶的語氣。
城主望著城北的方向,道:“來我身後,站穩了。”我走到他身後,盡管不是第一次了,可依舊很興奮。站定後,周圍冒出一縷縷白氣在腳下開始凝聚,很快便產生實體,托著城主和我緩緩上升。風從耳邊劃過,我望著樓閣被拋在腳下,心底產生對力量的渴望,無比的期待待會的靈力覺醒儀式上我可以完成靈力覺醒。
在城主的踏雲術下,我們很快就到了城北的祭台。我能聽到人們嘈雜的聲音,也聽到了人們對城主的讚歎。白雲緩緩地落地,消散。人們像城主問好,而我已經習慣被無視。很久很久之後,當我的修為早已超越城主,在機緣巧合下,從朋友的幻境中得到了雲城人對我冷漠的真相,我隻能沉默,或許冷漠才是最好的選擇。至於現在,我很討厭那種冷漠的態度。
祭台在城主的隱秘生晦的靈咒下,漸漸地浮現出符文,六根環繞著祭台的靈柱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靈文。我盯著那些靈文,感覺好熟悉,可偏偏想不起曾經在哪看過。
“所有參加靈力覺醒的人上祭台。”城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便不在多想,和其他參加覺醒儀式的人一起順著祭台的階梯往上走。階梯上符文閃滅,靈力從腳下傳來,那種溫暖的感覺傳遍全身,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還有耳邊隱隱約約的仿佛來自遠古的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