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是坐進出口生意的,不是非常富裕,但也綽綽有餘。
2002年,我17歲,父母送我去日語班學習,說要我去日本上學,剛好三叔在日本工作,三叔也答應能過關的話,就接我過去。
我很討厭日本,但父母說日本其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並舉出很多例子,說什麼魯迅、梁啟超等很多人都在日本留過學的,日本教育是非常不錯的。
盡管百般不情願,但還是為父母考慮,決定去學日語。
進了日語班後,就開始埋頭苦學,學著學著卻發現周圍個個都是些有錢人家。
對了,我現在隻有9根手指頭。原因很多人可能不懂。
我是全憑自己考取的日語過關,父母也如釋負重般把我推給了三叔。一番越洋電話後,我知道,三叔所在的地方是東京都的世田穀區,轄區類似特別行政區,人口很多,南部就是神奈川,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初中時候看的灌籃高手。後來去問了下,神奈川的湘北高中隻是個虛擬的中學。
去日本父母費了好一番功夫,說讓我去先讀高三,在考大學,大學考不上那裏也有類似於大專的,並說去之後不要老給三叔添麻煩。在機場拿著機票,父母目送我過安檢,我回頭不忘招手,看到母親在哪落淚,我暗想一定要混出個模樣回來。
我在飛機上我一直不忘看看三叔照片,生怕到機場認不出來,看三叔照片,很帥氣,但讓我老感覺不舒服,也說不出不舒服在哪裏。
我爸爸三個弟兄,我因為小,並不太了解家裏的事情,我爸排行老2,大爺在我們市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
爸爸說三叔今年41歲,在日本念的大學,後來因為嬸嬸的事,跟爺爺鬧翻了,就在日本留下工作,並轉了國籍。雖然後來也跟爺爺和好了,但因為已經在日本成家,基業都在日本,便不好撒手回來,爺爺也漸漸諒解,畢竟老一輩很難接受自己兒子有一個日本女人,就是我嬸嬸。
機艙廣播提示要我們做好準備,飛機要落地。我趕忙勒緊褲腰帶,嗯,褲腰帶。飛機漸漸地落地,我跟著人群,小心翼翼的走,在出站口,左觀右望,愣是沒找到一個像三叔模樣的人出現。正當我急的犯愁時候,我旁邊出來個小姑娘,用中文大叫,“牧舟哥哥!”
我被嚇一跳,轉頭看到一個比我略小的女孩,忽然起這摸樣很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說,“你是?”
“安藤紀香,當然,我的中文名叫張紀香。”
“紀香,你是紀香!我三叔的女兒”這時我才想起,我三叔過年回家時給我們介紹的他女兒,也就是我妹妹 紀香。那是2年前的事情,三叔回國並不是很勤快,隻是兩三年回一次,我與紀香也隻見過一兩次麵。那是她的中文,你根本就聽不出那是中文……
沒想到我們說完,紀香就一把把我抱住,說,“我好想你啊!牧舟哥哥!哈哈”就在抱我的時候,後麵人群趕緊竄出來兩個人來,筆直的身子,微一弓腰,用日語說,“安藤小姐,¥%&車子#¥%準備@#¥%張先生#¥,上車。”
我隻能這麼說,我才學了一年的,他們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隻能聽出車子,張先生這些學的比較多的詞彙。
紀香回了一句,“ok”就拉著我,說“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