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嫣然一笑。
下午張文渡送林紅去上班了,鳥銃帶著楊成東去了“金豪娛樂城”酒吧位於丘城震兌的東段也是丘城最熱鬧地段,兩人坐下後鳥銃介紹起這娛樂城來:“這是我們丘城最好的誤樂城,也是最早的,老板也是最有實力的,這裏麵的妹妹也是最漂亮的。”
“你真的學壞的了?”
“怎麼學壞了,我根本沒學好過,我出來後更沒人要了,現在不還是到處瞎混。”
“跟了個好大哥了?”
“沒有,我就是大哥,靠跟師傅學得那點手藝吃飯。帶著幾個小兄弟,到處找場子‘殺豬’。還帶了幾個小徒弟,抽點成。也放些小錢,吃點利息。”
“我忘了問你,皮叔出來時,你接了沒有?現在有聯係沒有?”
“我肯定是接了,我帶他去檢查了身體,已經是肺癌晚期,他不願意接受化療。當時我也沒錢,就安排在我家住著,本來想送他回去一趟,可病惡化的非常快,出來不到一個月就倒床了,不能下地走了,我手裏也沒錢,是我媽給付的所有醫藥費。本來我媽給錢讓我送他回家,東北的路太遠,一直沒有成行。”
鳥銃輕歎了一口氣:“快不行的時候才給了我本存折,上麵有四萬多塊錢,他一直不拿出來用,知道自己治不好了,回了老家了舉目無親,有幾個不象樣的親戚也不會待見他。他怕有了錢我會幫他治病,圓他的心願送他回家。要是死在我這裏,日後我還會到他墳上去給他燒香。他當著我娘的麵把錢交給我,我當著他的麵把錢交給我了娘,第二天他就走了,鬧騰了一輩子一個落葉歸根願望也沒實現。”
楊成東看出來鳥銃對皮叔還是真感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做到了,問心無愧就行。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並把手搭在他肩上。
鳥銃斷續說道:“他反複的叮囑我,不能靠這手藝吃飯。唉!可我現也沒有別的本事,我也不能總讓我老媽養我。少帥我來跟你混怎樣?你爸是市長,幫我介紹份工作。”他是真心的。
楊成東在想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去幫他安排工作:“我也很想幫你,可我剛來丘城,據我了解丘城的單位大多不行,下崗的工人一大把,要不我們在這裏開個茶室,自己做點生意?”
“要多少錢能開起來?”
“最起碼也要個二十來萬,茶葉有利潤,但要壓不少貨。”
“有這麼多的錢,我幹啥都可以,隨便借出去就行了。再說要辦好多的手續,關係不好你也買不動。我看這個不成。”
“那想想有什麼可以做的。”
“算了不說。再慢慢的想。”
下午酒吧有些黑暗,就是吧台有些燈光,裏麵的人不多,三五個人,借著這點燈光,相互舉著杯,吧台內放著輕音樂,人非常的放鬆,不遠的舞池,舞燈慢閃,有幾卷發的女人無聊坐著。
兩人不知不覺喝了十多瓶啤酒,楊成東四周查看著,把眼睛定在舞池陸陸續續進來的女人身上。
鳥銃推了一下楊成東:“現在不用看了,晚上我帶你過來跳舞,金豪的舞女最多,也最漂亮,但這邊也常因女人,打架鬧事。”
“我發現你們丘城這個小縣城日子過得還蠻滋潤的。小資情調。”楊成東在省城時他沒有去過一次這種地方,那時阮旭不喜歡他去,他也沒想著要去。不想到在丘城卻發現這個地方還是蠻有情調的:“你常來這裏?林紅不說你。”
“林紅說我什麼?她跟我也沒關係,讀初中的時候我跟她成績都還好,小學也是同學,關係還不錯,別人就說我們談戀愛。她一家人都是政府的人,我哪配得上。如果是談戀愛也是小孩子過家家。”鳥銃笑了起來:“你有女朋友沒有?”
“沒有!”
“對,沒有女朋友才自由。”他用手一指舞廳:“這些人都可能成為你的女朋友。”
晚上鳥銃再次帶著楊成東來到金豪娛樂城,發現酒吧的人都坐滿了,吧台旁邊坐滿了人,舞池兩邊的位置上坐滿了女人,有的還兩人坐一張椅子。音樂聲有些震耳,滾球閃過來的燈光也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