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那我們早點走吧。”
能把馮芳青帶走,這對馮家是個安慰,正如張文渡所說,村裏以為是國家的按排。
張文渡帶著馮芳青走了,司馬軍挑著擔子,楊成東跟在後麵,出到村口對麵的山上,回頭能看到對麵的新土,大家回頭看著,是想記住這個位置,來年好來祭奠。
下山的路比上山路要輕鬆些,一路上施芳青介紹這山的特色野果,每到一處陰暗的地方,她還會講一些玄幻的故事,聽著身上起雞皮疙瘩。
司馬軍幫著挑著一擔東西,一頭是馮家給的土特產,一頭是馮芳青的行旅,一路上他幾乎沒說一句話。不到兩小時就了鎮上,上了車還沒走多遠,楊成東和馮芳青靠在坐位上睡著。
路上司馬軍偶爾與張文渡說幾句話,並遞煙給張文渡抽,到城裏時天完全黑了下來,張文渡把司馬軍送到了坤巷,下車時楊成東才醒,楊成東一看時間八點多了:“怎麼不留他一起吃個飯?”
“他說他晚上還有事。”張文渡問馮芳青:“司馬軍與你家是什麼關係。”
“他們原來的石獅鄉合到我們東山了,我們東山鄉改叫鎮了,算是同鄉,我哥剛到部隊時,寫信回來就說遇到一老鄉班長,就是他。到我家來過好過幾次,他是真英雄,在部隊殺敵無數,多次立功,有不少傳奇,聽說現在是丘城的老大的結拜兄弟,他身手不錯,他們石獅鄉的都會武功。他也怪可憐的。”馮芳青講了一下這位老鄉大體情況,不過她這些也隻是聽鄉親們的道聽途說,比較碎片化。
楊成東聽後是興趣特濃,這樣一個英難英雄,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好象是默默無聞;身形單薄也看不出他身懷絕技;人也溫文爾雅,他怎樣在疆場上奮通殺敵的?他現在過得好不好?楊成東連串的疑問。楊成東還在埋怨張文渡:“怎麼不留吃飯。”
“要找他還不容易。他說被分配在農具廠,改天我們找他不就行了。”張文渡搖了搖頭:“農具廠幾年前效益不好。工資發不出來,把員工的宿舍樓都賣了。”
“哪有這樣的,不是趕工人走嗎?”楊成東有些氣憤了。
“不賣,那大家都等著餓死。能活一天是一天吧,誰也沒辦法。我聽司馬軍說隻個掛名,沒上一天班。”
“怎麼會這樣?”
“現在工廠都不景氣,都自謀生路了。省城可能好一點,我們這小縣城找不出兩家好的工廠來。”張文渡說到這裏,心中有些後悔把馮芳青給帶下來,住是可以解決,吃也可以管一段時間,但不定讓她天天在家坐著,再說她家裏還等著用錢翻新房子。
找了一家餐館吃飯時,張文渡對馮芳青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你不用著急,這幾天先在我家住下,一個星期後我把房子申請下來了,你再單獨住,在我家你也不必客氣。”
“那我在哪裏上班?”馮芳青問道。
“不瞞你說,你的工作我還沒幫你找著,我們剛才說話你也聽到了,工作現在不好按排,但你也不要著急,我和成東哥會幫你想辦法,他說了不行可以幫你在省城找份工作。”
“我不去省城,沒有一個熟人。”她低聲的說著,她看著楊成東:“成東哥,你爸是市長,再說我哥是個烈士還不能幫我按排一個工作?”
楊成東瞪了一眼張文渡,又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馮芳青:“芳青,你別急,我會想辦法,我也是剛過來還沒有正式上班,我上班後再給你想辦法。省城我妹她們新成立了一個公司,如果你想去的話,按排進去是沒問題的。既然你不想去,我們就在城裏找找,這麼大個城市還會把你餓死?你放心。”
楊成東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告訴了馮芳青。
楊成東回家發現客廳的燈是亮的,是楊秋實一個人坐在客廳等,他並沒有詢問楊成東工作情況和行蹤,隻是囑咐再點洗洗睡覺。
楊成東把分得的土特產放到了桌上,洗洗上樓睡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怎麼一到這丘城就碰到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