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績在班上總是墊底,你總服氣。”楊成東的後媽張春儀,訓斥著楊成迪:“還不去休息一下,這裏有你的事嗎?”
楊成東迪這才起身,嘴裏還不停的嘰哩咕嚕:“有什麼牛掰的,隻敢欺負我,我就是不服氣。”準備上二樓。
“你到那裏去?”張春儀把手中的杯子重放了一下:“叫你住一樓你就住一樓,你取媳婦的房間還會跑了?”
楊成迪乖乖的進了一樓的左邊的房間,並把門重重的關上。張文渡下午回了單位,楊秋實把楊成東帶上二樓的房間:“這床上用品都是新的,都是張春儀去弄的,昨天晚上才鋪好的。坐車也累了,下午就先休息一下,這是你的家,不用拘謹。以後好好上班,丘城的機會也很多。”
“我就叫後媽小姑吧,我隨文渡叫吧。”楊成東想處理好他來丘城要麵臨的第一個問題。
“隨你怎麼叫,隻要你順口,她是個長輩,敬三分就行。”
楊成東從包裏拿出一些東西:“這些是媽讓我帶給小姑的。”他又從兜裏掏出錢來:“三百元的生活費夠不夠?”
楊秋實有些生氣,他心中生起慚愧,從未對這個兒子盡過做父親的責任,讓他忘了這是他的家,還要給生活費:“我是你爸,你還沒有成家立業,爸就要養你,就把錢存起來,不要瞎亂花就行。”拿起楊成東遞過那包東西,轉身出了房間,並把房門關上。
晚上張文渡過來接楊成東出去吃飯:“我們這裏的野味不錯,我也想跟你好好喝一杯,就我們兩人。”
楊成東與張春儀打個招呼上了張文渡的車:“我跟我爸說了,我隨你叫成迪的媽媽小姑。”
“行,我倆是兄弟,你叫得順口就行。”張文渡把車開到接他的車站邊的野味店,點了一大份野豬肉,並叫了一瓶陽東大曲。一杯酒下肚後,張文渡說起往事來:“我很懷念與你們一起的日子,開心!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回憶起來以前做的那些錯事,細想還是挺有意思,小太歲和公牛還好吧?”
“他們兩人都還不錯,日子過得還滋潤。你現在也搞的不錯。”
“如果沒有那次荒唐的事,我可能不是這樣的生活。我們那次的事改變了我們幾個人的命運,現在有兩位兄弟已經不在了。”
“還有誰走了?”楊成東驚恐的問著。
“當時一起的兄弟馮施遠,在部隊排雷被炸死了。”張文渡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出事後他家人沒有及時去領他,算是他一人頂了罪,判了兩年,後來我找關係少坐了一年,出來就招兵,我們丘城兵源不夠,他就去當兵,在部隊他苦命的拚著,就轉誌願兵,有機會提幹,也算是有了出息,再回來就能分配工作也算是一支腳己跳出農門。”
張文渡抹了一把臉,自己倒了酒:“前兩天收到部隊的訃告,他犧牲了,明天骨灰會到達丘城,他上個月還說退伍就到我們單位來再跟我混呢。”張文渡以說不出話來,他把杯中的酒再次喝盡,他的哭聲把旁邊的桌子上的人都驚動了。
楊成東握住了酒瓶:“別喝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我不是來跟你混了嗎?”
“我不喝了,明天還要送他回家,我要送他回家。”他看著楊成東:“是的,聽說你要來了,我又高興又害怕。我怕沒法對你交待,我當年一個人逃走的事。”
“過去事,都不要想了,你這樣說的話,我都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提了,也不喝了,我們回。明天跟我一起送英雄回家。”
楊成東被張文渡送回家了,兩人說好第二天就不去報道辦手續,兩人直接去東山鎮馮施遠家裏。各級政府會按排武裝部和民政局相關人員送他回東山鎮。
楊成惠住校,楊成迪明天要上學,早睡了,隻有楊秋實在看電視並等他,看楊成東回來了,他起身準備睡覺:“明天要參加迎烈士回家的活動,我要早些休息,你的事讓文渡帶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