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管教帶走了湯文貴,楊成東剛坐下,有人在傳遞窗口喊道:“6935號,這是外麵人給你捎進來的東西,你點收一下,是一個都不少,來簽收一下。”
楊成東走到小窗口簽收,室外送東西的人也是服刑人員,對楊成東說道:“東西還真不少,還都是高檔貨,煙也是好煙,管教交待了不能少你一樣東西。”
楊成東簽了字後,看了一下袋子,打開瞄了一眼,他折開了一條煙,扔了兩包給外麵給他送東西的人。
都看著楊成東提著一大袋吃的和生活用品,斷指和鳥銃坐在那裏沒動,隻是看著其餘的剛才坐著的六人站了起來,衝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媽滴,看有什麼好吃的?”“來!給老子一包煙。”
楊成東隨手從裏麵拿了兩包吃的東西出來,扔給了鳥銃和斷指,楊成東又把他們搶走的袋子拉了過來,從裏同麵搶了一包煙過來。
楊成東上了床坐在鳥銃旁邊:“你們兩個怎不去搶吃的?”
鳥銃說道:“我們過半年就出去了,懶得惹禍,表現好點說不定過兩天我們也可以做他們做的事情。”他指著個麵派發東西的人。
斷指對楊成東說道:“你每次來要把‘糧食’先搶到手,否則你就難過了,到時要吃別人的剩食。”他看著楊成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又解釋道:“你家裏每次送東西進來,你先要把煙拿到手。”
鳥銃撕開了楊成東扔給他的餅幹袋:“6935,你是犯什麼事進來的?”
“把人打死了,一逃犯到我餐館鬧事,他又不經打,我一出手他就死了。”楊成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真沒想要打死他,我隻是覺得他太不是人了,對自己的侄女他也下得了手,我一生氣就亂打一氣,最後就出事了。”他說得有些輕鬆。
“他侄女跟你什麼關係?”鳥銃問道:“判了多久?”
“本來判一年,幫兄弟頂半年,也就一年半。”楊成東開始折開自己剛搶到的煙,準備散發給大家抽。
斷指攔住了他:“他們一人搶了好幾包。”他指著牆那頭一個瘦個說道:“瘦雞搶了一整條,你家人送了多少煙進來了?”
“不知道,我沒點。”楊成東一抬頭看斷指說的那個瘦雞走過來了,抬起腳準備踢斷指,嘴裏罵道:“你這個斷手,窮鬼。老子也沒有拿你的,你眼紅個吊。”
斷指用手護著頭:“老子隻是說說。”
楊成東對瘦雞說道:“把煙拿出來與這兩位兄弟分了,一人給兩包。”
“你媽滴,還真是個嫩瓜,是不是要等貴哥回來教教你規矩呀?”瘦雞沒拿煙出來,還陰陽怪氣的說著,並用剛才抬起的腳在楊成東的頭上輕踩了一下:“還不把老子哄好點,等一下貴哥回來我好幫你美言幾句。”
還沒等瘦雞放下腿,楊成東調準一下自己的體位,猛的起身用肩背扛住他抬起的右大腿,抱住他的左腿,楊成東立起身來,舉起他重重的摔在床板上,瘦雞的背部著板,膨的一聲,就象是一顆炸彈爆炸了,把坐在床上的人都震了起來,都趕緊靠牆側著身子站著,怕傷及到自己。
楊成東這一摔,把這瘦雞摔蒙了,還沒等他反應過,楊成東掀開還壓在他頭上的腿,傾身撲了上去,靠身體帶動他的拳捶砸著瘦雞的麵部。頓時瘦雞鼻孔和嘴角流著血,瘦雞在床板上翻滾著,還嗷叫著。楊成東沒有停的意思壓在他身上砸打著。
斷指和鳥銃上前拉開楊成東:“6935,不要再打了。”
這時外麵又有管教敲著門:“是不是又有皮癢了?”
瘦雞起身去洗漱間去洗身上的血,斷指和鳥銃拉著楊成東坐在床板上,監倉裏平靜下來了。這時外麵值班的管教才敲著鐵門大聲的喊道:“誰又在鬧事?”
大家都一起回著:“沒事,我們倉沒事。”
等外麵的管教走後,楊成東問道:“怎麼這樣的事不能告訴給警官?”
“別自己找麻煩了,各打三十大板,關禁閉是小,又有了不良記錄,你將失去了獲得減刑的一切機會,說不定還要加刑。”斷指歎著氣:“我和鳥銃熬半年就好了。”斷指用手指著鳥銃:“他要不我一直攔著他,他怕是要加不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