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新月還是笑著,並起身給他們倒茶:“他們都在忙,也不急。”
阮旭心裏清楚類新月這“不急”的意思,她對著煙鬼說道:“你爸媽怎麼還這麼迂腐,還講門當戶對。”
煙鬼嗬嗬一笑:“你爸不也是一樣,看不上成東不是個大學生,配不上你。”
類新月打斷煙鬼的話:“瞎說,並不是因為沒考上大學,你看你們那時不好好讀書就算了,你們還成天鬧事。我也覺得你們不入流。現在我看成東乖得很,天天上班,雖然工資少了點,就你們目前的情況,應該是夠花。”說到錢類新月又歎了一口氣:“唉!如果魚館能嫌些錢給你們一人分一點就好了。”
阮旭也順口說了一下魚館:“你們把魚館當成你們的食堂,每次吃完飯擦嘴就走,有時候帳都沒記,這樣遲早一天會把魚館吃垮了,也把新月姐吃垮,魚館能這樣撐兩年多也是不錯了。”
這時楊成東才想起來,他們每次去吃飯,真是擦嘴走人,他有時也叫類新月記上帳,他對煙鬼說道:“開年的第一件事,記得讓他們把魚館的帳給結了,表麵是魚館生意不好,沒分到錢,實際上被我們吃窮的。”
煙鬼點了點頭:“我們茶餐廳,平時看著熱鬧,利潤也不高,平時事也多。也沒有給大家分錢。”
類新月感到談這些很不適合今天這個氣氛:“不談這個了,我最喜旭兒講她們學校的事,旭兒可是她們年級的骨幹。她們學校可大了,比我們整個陽東還大,有好幾萬學生呢。”
煙鬼接著說:“我們省城不也是有很多大學,我聽說管得很鬆的,想上課就上,不上也沒有人管,非常自由,還可以公開戀愛呢,成東你要小心了。”
“我是得小心,高才生多,帥哥也多,追她的人肯定很多,但我敢肯定這些人都沒有我愛她。”他自信的看著阮旭:“不是有一首歌叫《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再說了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他調皮的眨著眼晴,並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有的人跟女朋友住十年了,都不敢開口說話,都不能當成自己的人。就是小孩子放鞭炮是又愛又怕。”他挖苦著煙鬼。
楊成東以前從來沒有關心過一個問題,這次當著人多他卻問了起來:“你們的大班長現在在哪裏讀書?他可是一個挺帥的小夥子。”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他現在也在我們學校讀,我們學的語種不一樣,他學的是小語種,我學的是國際英語,他算是我們學校的風流人物。”阮旭偏著頭看著楊成東的反應,她偷笑了,發現楊成東的臉色有點難看了。
類新月知道中間的一些事情,也逗著楊成東:“這下看你還笑不笑得起來?第一次去學校送飯鬧出那件事,他回來一句話都不說,後來是旭兒跟我說了,我都不相信,發現他們都改變很大了,否則他早帶著他的一幫兄弟去找這個班長算帳了。”
楊成東點了點頭:“我沒找他算帳,但我可記了一筆帳,他如果再無理取鬧,我會找他算帳,我還是那一句話,我不是最帥的,最有才的,但一定是最愛她的,她自願的我不會說任何話,如果不是她自願的誰都不行。”
楊成東這席話,阮旭無比的感動,這幾年來,這是不帥氣的男人他的大度、他的真純、他的聰明深深打動了她,她也考慮過,如果自己要讀碩、讀博、出國遊學那他怎麼辦?她有問過這些問題,雖然他的回答是全力支持,可以等她,但這對於兩個戀人來說是多麼漫長的事情,天各一方的堅持將會給她們帶來什麼?
楊成東說道:“反正她現在是我的人了,該幹的都幹了,不該幹的也幹了,誰都搶不走。”他就這樣耍著橫。
阮旭上前用手掐著楊成東,因為他這吹牛,把煙鬼的臉說得通紅。楊成東的吹噓是沒人懷疑的。
煙鬼自己也很奇怪,他在外麵可以叱詫風雲,天不怕地不怕,到了類新月麵前,他有點害怕了,但偷偷多看她一眼就是好的,當單獨對麵了又不知道把手放在那裏,不知道該從那裏找出個可以說的共同話題,好不容易找了個話題,總會因說的意見不同而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