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東一抬手：“不說這個，我覺得自己很好。我要回了，明天晚上到茶樓喝茶吧，叫上小太歲他們。”
煙鬼說起野人的事來：“我得到確切的消息，局裏已經盯上了野人。這段時間我讓他躲躲。”楊成東知道這信息肯定是真的，他也同意讓野人先避一避。
早上從單位報到後，還沒到魚館就收到了梅麗的傳呼，到魚館他給梅麗回了電話，梅麗告訴楊成東，文城的蘋果機現在也出來了，她聽陶文征說，這些機台也是假閻王給文城送來的。
楊成東一直沒有成福的消息，他問了一下：“清河鎮那邊的朋友有沒消息？”
“你說的就是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成福，我聽陶文征說，清河鎮的倒賣私煙的都抓起來，要慢慢的清算，我們這幾天就過來了，見麵再說這事吧。”這兩天同學們都要過來學校要拍個畢業照，拿張畢業證和推薦工作證。
晚上他們再次聚在茶樓，窗簾拉得密實，茶幾上擺著瓜子和點心，每個人麵前放個一盒煙，還沒開始說事煙灰缸裏的煙蒂就滿了。公牛和小太歲聊著天，楊成東抽著煙，歪眼擺弄著“尋呼機”，煙鬼看誰杯裏的茶喝完了，他馬上幫倒滿。
好象不知道今晚聚在一起幹什麼。歪眼把尋呼機別在腰間，喝了一喝茶，看著楊成東說道：“少帥，好久沒有在一起喝茶吃飯了，你在忙什麼呢？”
“我能忙什麼，在單位實習，混日子。”
“糟頭肉那事，就這樣算了？”歪眼接著問著。
“不算了，還能怎樣？”楊成東坐直身體摁熄手中的煙蒂，拿起茶杯喝茶。
“不能這樣算了。”煙鬼接上話：“這段時間我也在思考，不把對手搞定，對手就會把你搞定。先從糟頭肉下手。”
大家都沒說話，因為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都抽著煙，喝著茶。歪眼叫了一聲：“少帥！”楊成東動了一下，回頭看著他。
“你不能隻是一個勁的抽煙，你到是說說你的意見。”歪眼催著楊成東。
“是啊，成東，你說說。”小太歲也催著他。
公牛給楊成東發了一根煙，並給他點著了：“成東，我知道你有心事，但也不能不管這些兄弟。”
楊成東吸了一口煙：“這不是一起來想辦法嗎？”楊成東站了起來：“我們還是要分析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情況。我不說我多牛掰，我上次就說過，我們做的事太多。從這次上‘蘋果機’博彩這些事，就看出來了。但也不是壞事，暴露出我們自己的問題——我們心太急。”
“你就說現在該怎麼辦吧。”歪眼打斷了他的話。
“讓成東說完。”煙鬼攔著歪眼
“我們失敗過一次，我們現在可以上博彩了，明天就張羅這方麵的人材，不行的話，就讓小太歲再去一趟沿海學習。”
“我不去。”小太歲馬上接話了：“那裏也是個野雞不下蛋的地方，就是有些小工廠，我上次住一個星期，無聊的很，再說了我不可能以後，天天拿個鏍絲刀到處修機器。”他一臉的不快。
煙鬼提高了嗓門：“一說到正經事的時候就不行了。我認為成東說得對，就是必須先做好自己，這次不就是技術不過硬。再說也沒有一定讓你去沿海學習，你就這麼大的反應。”
歪眼也說話了：“我要是象你們一樣讀了書，我就去學，學點技術好，我爺爺就跟我說‘有良田千畝，不如薄技一身。’我是學不了這技術，這是高科技，一般人學不會的。”
“我們隻動假閻王，把糟頭肉留下，他懂技術和所有博彩這一塊的操作流程，他手裏這樣的人員多得很。”楊成東說完坐了下來。
他們都聽出來了楊成東的意見，並且都認為說的有理有，還可行。煙鬼給他倒上茶，公牛又幫他遞上了煙，歪眼斜著眼睛看小太歲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