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新月見麵就問:“成東,怎麼把梅麗送回家後,象是丟了魂一樣?從來沒隔這長時間沒來魚館了吧?”
“跟梅麗沒有關係,隻是覺得象我爺爺說的那樣,我沒目標,我也不知道,我該幹啥,有時候覺得有點累了,就是想睡覺,陪姥姥說會話。”楊成東清洗著剛買的保溫桶:“魚館的生意好點了?”
“我怎麼覺得梅麗在時這裏的時候生意要好一些,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就辭一些人,我跟趙師付商量過了。”
“你自己看著辦。但我認為這不是辦法,如果生意再不好,你又裁員?你一個人能做的成嗎?”楊成東把保溫桶放在案板上,讓師傅把湯先裝進去,對類新月說道:“我先給你三百塊,到時不夠了再補給你。”楊成東先掏煙出來給廚房的師傅發煙。接著從褲袋裏掏出錢塞給類新月。
類新月有點生氣:“不要在廚房扯了,出去再說。”楊成東提著裝好飯菜的保溫桶,騎上他的野狼快速的去了阮旭她們的學校,還沒下課,但門口以站滿了來送飯菜的家長,六月上午的太陽,雖不是很毒辣,但長時間暴露在這白花花的照射下,需要眉頭緊鎖,還要用手做了帽沿放在額頭,你才看得見遠處你要找的人。
人越來越多了,把學校門口並不寬的馬路完全給堵死了,過路的人都在喊著:“讓讓,讓讓。”
騎車的人拚命的搖著玲,或是使勁按著喇叭,學校門口就象是一個養雞場一樣的糟雜。下課玲響了大門旁邊的小門開了,大家都懷抱著保溫桶,都往裏擠著,那扇門就像一漏鬥口。楊成東也隨著人流漏進了校園,他跟在家長後麵到了學校的運動場,大多家長都找一個陰涼的地方眺望著自己的孩子。
楊成東一問才知道,他們都有來送過飯,已與孩子說好了的。楊成東快速的跑向去食堂的路上,希望能看到阮旭,可一波一波的人都走了,隻有熙熙攘攘的幾人在後麵拖著,楊成東跟著學生進了食堂,一排排蛇形的隊伍,一排挨著一排,食堂有兩大門進進出出。眼睛一會兒盯著這門,怕阮旭從那邊的門溜走了,又要馬去盯那邊門。
他正擔心自己會無功而返,有些煩燥了,連海子他們也沒有看到。他還在四處張望著,他問了幾位同學,有沒看到高三(12)的阮旭,大家都搖頭走開,都怕食堂的飯會被人搶光了一樣,走得還很匆忙。
楊成東正高度集中在人群中搜找著阮旭,有人在他身後拍他的肩膀,楊成東一驚調轉身甩起保溫桶,桶底碰到那人的臉,那人捂著臉,楊成東再定神一看:“竹杆,你是要嚇死老子呀?”
“我能嚇死你?你怎麼打人?”竹杆捂著臉:“我看你一個人鬼鬼祟祟,還抱著個保溫桶,有點象楊少帥,我仔細一看,果真是你。”他鬆開了捂臉的手:“咋出手這快,還出手這麼重?”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阮旭你看到沒有?”
“她們女生總要拖到最後才出來,和我們班的班長在一起討論學習。”竹杆還在臉上揉著:“人不好找,要提前約,人太多了。等一下她們應該馬上下來,你給她送飯?還是來監督她?”
楊成東一聽,這話中有話,他生硬的回道:“這是我的事吧?別讓我監督到你有問題。不信你可以試一下。”楊成東起腿要去踢竹杆:“別廢話,帶老子去找她。”
竹杆躲了一下:“別急,等她們下來,這丁海洋象個跟屁蟲一樣,應該跟範舒在一起,過一會兒會一起下來的。”竹杆向教學樓方向望著:“你看他們兩對,四個人一起下來了。”
楊成東朝他指的方向望去,海子與範舒走在前麵,阮旭與一高個子男學生,並肩走在海子他們後麵,竹杆不懷好意的介紹道:“那個男的是我們班長易弘敏,長得帥吧?別人老爸,也在市政府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