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多野人開著他的四門六坐的車帶著公牛、二棍來到軍院,彭將軍也從醫院回來了,他什麼都沒多說,先讓他們來了個徒步三公裏跑,沒有一個人連續跑下來了,更別說達標。
吃早飯時彭將軍跟他們分析著這次比武的事來著:“你們的體能都不行,在這一個星期內想練成啥樣,是不可能的,但姥爺我這個老班長,還是有一定的方法的,我們還是要在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它。”
“姥爺,這話怎麼講。”公牛問道。
楊成東打了一下公牛的頭:“叫老班長不準叫姥爺。”公牛縮了一下脖子,用兩雙手抱著頭:“是!副班長!老班長,副班長打人了。”
“副班長你打人,這不對。”彭將軍指著楊成東:“你跟他們解釋一下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這句話的意思。”
“當著我們正確地指出在全體上,在戰略上,應當輕視敵人的時候,卻決不可在每一個局部上,在每一個具體問題上,也輕視敵人。這句話是偉大的領袖說的。”楊成東字正腔圓的講著。
“你這副班長越解釋越讓人糊塗了。”小太歲大聲說著。
“我想想要怎麼跟你們說。”楊成東停了停:“意思是說,不管你有多麼強大的對手,你都不要放在眼裏,他沒什麼了不起。但是你要用什麼方法打敗他,你還是要重視,具體的怎麼打,還是要用心的對待。”楊成東看大家沒說話,他問道:“你們現在懂了沒?”說著他搖了搖頭:“不讀書真可怕。”
彭將軍對孫兒這種解釋他是非常滿意:“這是我聽到對這句話最好的解釋。”
楊成東這一解釋大家好像有點明白了,大家都點著頭,楊成東又講開了:“戰略藐視我知道大家都做得到,因為你們認為誰都沒什麼了不起,那現在請我們班長在戰術上給我們講解一下”。
彭將軍站了起來:“立正,稍息!報數!”
“一、二、三、四、五、六。”他們都像模像樣的,真的像是個戰士一樣。
“姥爺,你還要教隊列?”楊成東伸頭問著。
“提問時喊報告,喊我班長!”彭司令又用商量的口氣說道:“我在想,我們可以不學隊列,但我們氣勢不能丟,不能一進場就像散兵遊勇,我們要整齊劃一。”
“報告班長,戰術上的事你說了算,戰略上的事讓副班長做主,他就會藐視別人。”大家哄笑了起來都附和道:“就是。”楊成東站在最後一位跑到第三位上追打小太歲。
六個年輕的小夥子又鬧開了,彭將軍到台階上坐了下來看他們鬧,二棍發現有點不對勁,他推了一下野人:“班長生氣了,大家別鬧了。”
他們圍了過去,楊成東問道:“班長,你生氣了?我錯了。”
“老班長怎麼會生氣,你們年輕喜歡鬧,這也是戰略上的藐視行為,你們鬧一會兒,我靜靜想想戰術上的事。”彭將軍讓大家都坐下。
野人掏出煙給他們抽,也給了一支彭將軍,楊成東看到姥爺也抽煙:“姥爺不是不抽煙嗎?”他還是上前幫姥爺點上了煙。
彭將軍抽了一口煙:“現在的煙好抽,我那時象你們這大,都已經扛槍了,我們都抽生煙葉子,偶爾在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中,能有幾根香煙抽。後來你姥姥覺得抽煙對我沒有一點好處,在我老伴的要求下我就戒了。現在為了能與我的最後一批“戰士”一起作戰,我又想要抽根煙了。”
大家都沒說話,不知是情緒低落了,還是因為剛才胡鬧後有些慚愧,彭將軍又說道:“這次比武雖然沒有多大的意義,隻是讓我這個過時的老班長再過一次班長癮。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有所收獲,也能讓要上戰場的戰士開開心,他們有的與你們一般大,都是從大山裏招過來的,姥爺也是山裏出來的。”
“班長,是不是要去打那忘恩付義的越南?我們也去。”公牛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