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街燈亮起來。黃毛問了一路人,都沒問出結果來,他邊跑邊喊著夢伶的名字。
當夢伶聽了他說話的語氣,並看他真自行走了,黃毛離開時,夢伶也跟著離開了,並躲上了三樓平台,黃毛找她喊她的名字她都聽到了:“誰叫你對我不好,急死你!”
夢伶沒有出來叫黃毛,而是偷偷的下了樓,她知道這裏跟家不遠,她回了媽媽那裏,並給姥姥打了個電話,又讓哥哥來接她。但她讓哥哥先去溜冰場接黃毛。
楊成東知道這個妹妹在捉弄黃毛,他先去了語花遊樂場,看到黃毛還在叫著:“夢伶,夢伶!”嗓子都叫啞了。
黃毛看到楊成東時,快要哭了:“夢伶不見了!”
“別找了,她回我媽那你了。”
“她怎麼這樣?也不說一聲。拜托!明天我還跟你去賣瓜吧。”
“你一個小女孩都搞不定,都讓她走失了,要是真丟了怎麼辦。我知道我妹不是個善頭,是有點調皮,但今天你肯定不對,是她讓我來先接你的。”黃毛跟在他後麵哭喪著臉,再也沒說一句話了。
“天不早了,自行車你先騎回去,你明天下午來就好了,賣西瓜的錢一個子也不會少分你。”楊成東說完加快了腳步,去接夢伶了。
第二天一大早黃毛是第一個過來的,他自願上午跟著西瓜軍團賣西瓜,下午再回來帶夢伶去溜冰。
他們昨天去還是選了個屠夫攤合作,因為賣肉的撤攤比較早。還是範舒出麵,找了她的一親戚與這屠夫談的這事情,別人一分錢沒收他們的費用。
海子騎著三輪車載著西瓜和範舒,楊成東騎著車帶著阮旭,黃毛一人騎輛車,錢少帶著小軍師。
西瓜軍團浩浩蕩蕩向目的地“語花菜場”開去,範舒跟海子聊著天:“你昨天非讓我帶回去的瓜,晚上切開,生得很,幾乎不能吃。”
“我昨天是隨便拿的,今天我等下挑個好的給你帶回去。”
“那就算了,這車瓜要賣多久呀?最好不要都是行的。”
“今天賣賣就清楚了,賣快了少帥表叔的瓜也跟不上供應。應該不會都是生的,上次別人砸的一車瓜都熟的好得很。”這時黃毛跟了上來:“兩人還聊得來哈?屁股上怎麼又有手印。”
範舒抓起一西瓜舉了起來:“小黃毛,我要砸掉你的黃毛。”黃毛騎車衝到了前麵了。她放下瓜看了看自己的屁股:“你是不是又摸了一下了?”
“你笨!他逗你玩的。我等下整死他,給你報仇。”海使勁的蹬著車想追上去,錢少也跟著加快了從楊成東身邊過時,錢少和小軍師對著他們吹著口哨。
楊成東和阮旭也跟著笑了起來,楊成東本想也加快速度,阮旭拍了拍楊成東:“慢點,去早了也要等肉攤撤攤了再開始。我最近學了一首好詞,要不經背給你聽?”
“好呀,誰的?”
“你聽了就知道誰寫的”阮旭清了清嗓子念道:“無題,作者聽後自知;
如鉤月,圓餅陽,
同天普照誰更亮?
灑銀光,披紅妝,
隔雲相望誰追上?
不求金榜探花郞,
唯願及格能同窗;
順理成章出入雙,
隻要笑容做嫁妝。”
楊成東聽到一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夢伶死丫頭偷看我的東西。”
“現在這個重要嗎?我覺這人寫得很好,開頭三字短句都把當時的景色描寫出來了;大氣的兩問,第一問隻有他的知音人,知道他的誌向;第二問隻有他的愛人能體會這中的痛。他把兩人一個喻太陽一個喻月亮。那這兩人是永遠走不到一起的,隻能相互追逐,隔雲相望。”說到這阮旭似乎有似傷感了,她停下對這詩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