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生中考(1 / 2)

阮旭打開紙條,用黑水寫的藝術字應入他的眼簾。

詩詞(一)

同住一深院,未騎竹馬戲床台;

快樂場

笨處子

敏脫兔

敏兔傷,處子笑;

百思緣由誰撞誰?

亦師亦友一莽生,

能文能武冷秀才。

願讀詩書學納蘭,

隻為伊人請自來。

阮旭看後會心一笑,她走出教室,到走廊上眺望,希望在校外的某個地方能看到,他招手的身影。

她走回教室,再看了一遍楊成東寫的打油詩。雖然詩不象詩,詞不象詞,但他能把兩人發生的一係列的事寫得情景再現。他明明是喜歡軍院的,而因為在軍院沒與自己相識,而有點怨言,從一“深院”似乎能讀到。

阮旭把紙放在桌子,靠在後麵的桌子上。想著,是不是給你一個回信,希望他能專心衝刺中考。她從這打油詩中看出,自己讓他分心了。

她在坐自己的位置上思考著:回他一首這樣的詩,自己還真沒能力寫出來。她發現讀詩容易,寫詩還真不是件隨便事來。真是看事容易,做事難!

突然有人從後麵一把抓住他桌上的寫詩的紙:“怪不得不去吃飯,原來在這裏讀情詩。”

阮旭回過神來,起身去搶同學範舒手裏的紙。兩人在教室裏追趕起來,當阮旭抓住了範舒的手時:“死丫頭!敢搶我的東西。”並用手去撓範舒的癢。

“阮旭!別搶!小心又象上次那樣把紙給撕壞,我可惹不起。”阮旭停止了搶奪,範舒把詩還給阮旭:“我還沒看,我瞄一看。”她背過身躺著阮旭的搶奪,快速的讀完了楊成東寫的詩:“阮旭這是那楊少帥寫的?看不出呀!”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寫的。”阮旭接過紙,對折一下夾在書裏:“剛才說惹不起誰呀?”

範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整理著桌上的書本:“你真不知道呀?全班的人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就算了。”

阮旭似乎還意猶未盡,上前又去撓範舒的癢:“偷看我的東西上,還掉我味口。”

範舒推開阮旭:“你別鬧了我說。”她看了看外麵沒人,把嘴對著阮旭的耳朵:“聽說,我們班同學受傷,都是因為竹竿他們,撕壞了那張寫詩的紙還打了楊少帥。別人說竹竿打楊少帥是小事,主要是他撕壞了楊少帥寫給你的詩,還當麵摸了你的頭。所以他一氣之下,調動黑勢力,報負了竹竿和我們的幾個同學。所以你那紙我是不敢撕壞了。我怕他怕他”

“怕他非禮你是吧?”阮旭擠到範舒的椅子上一起坐著:“我看你是想的美。別聽別人瞎說,竹竿他們你也不是不知道,誰敢惹他們呀。”

“說是請了黑社會的人。”

“現在那有黑社會。即使有,楊成東那小屁孩到那裏去請呀?”

範舒點了點頭,似乎很是讚同阮旭說的道理:“你怎麼認識他的?”

阮旭拿出書裏夾著的詩紙:“你看這詩就知道了,第一句寫的是我們住在一個軍院,第二句寫在溜冰相撞的事,第三就是寫我幫她補課的那些事。第四句”她合起了紙:“你現在清楚了吧?”

“不清楚第四句寫的是什麼?”範舒又要去看那張紙上的詩句:“第四句我看,是他在表達心意吧?為你而讀詩,讓你投懷送抱。”邊說邊用手指在阮旭頭上鑽了一下。

阮旭正要動手回範舒,看到有幾個同學,走進了教室,她起身並在範舒的肩上打了一下,並輕聲說:“死丫頭,可不能到處說。”

阮旭上自習時,給楊成東寫了一封信當晚就塞進了校門口的郵桶。

楊成東這段時間覺得樣樣不順手:最好的兄弟錢少,因為一包煙和一根皮帶與自己的鬧別扭。

同住一屋簷下,同吃一鍋飯的人,天天與自己過不去。快中考了學習成績毫無進展。

他放學時,看到學校傳達室的窗戶上,貼著他的信件,這是他生平收到的第一封信。

顫動著手,小心翼翼打開信封,取出信紙,並掉開了四折的信紙:“脫兔同學!我發現你進步不少,詩寫的有模有樣。望你排除雜念,全力衝刺,我在高中部等讀你的詩詞。再不要送糖了,有詩就行。”楊成東一看落款“冷秀才”。